“不要糾結了。”陸白沉輕聲笑道：“你就坐在這兒看著我，我不會離開你的視線，給你倒了水我就過來，可以嗎？”
他總是詢問她的意見，讓桑晚心裡一點排斥感都沒有。
她確實認真地想了想，最後掙紮著妥協，“好。”
陸白沉起身的時候，桑晚戀戀不舍地鬆開他的手，眼睛一直隨著他移動。
公寓是半開放式廚房，放水杯水壺的流理台在客廳裡能看得很清楚，桑晚也正好能看到陸白沉的整個身影。
她眼也不眨地看著，陸白沉也時不時地回頭看她一眼當做安撫。
桑晚一天都沒回來，水是冷的。
陸白沉倒了兩瓶礦泉水進水壺，按了燒水鍵，隨後他又打開冰箱看了眼，裡麵也什麼都沒有。
陸白沉不由皺了皺眉。
她一個人住就這麼冷清這麼隨意嗎？水隻有成箱的礦泉水，冰箱裡一點食材都沒有，甚至連飲料和一個水果也沒有。
她平時不去實驗室，也不出門的時候，都是吃什麼？
修仙嗎？
陸白沉暫時壓下這些想法，空手回到流理台。
水壺燒水的速度還算快，他再看了桑晚兩眼示意安撫就燒好了。
他倒了半杯水出來拿到客廳，放在茶幾上，沒馬上給她去喝，而是又找了個勺子出來，用勺子舀出一點開水來小心地吹涼一些，再喂到桑晚的嘴邊。
桑晚仿佛愣住了，隻是睜大眼睛看著他。
陸白沉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怎麼不喝？不是渴了嗎？”
桑晚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然後才微微張開嘴。
陸白沉順利地喂她喝下第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