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末,他又加了句,“你若努力,也不是沒有機會。”
薑辭撐著臉,“我隻想趕緊考入殿試,自己依靠自己。總想著依靠彆人也不是辦法。”
謝遲淵有些失語。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管事就從外麵走了進來。
將薑辭選好的簪子一並擺在了托盤裡。
薑辭看了眼,“你先出去吧,我挑選完再告訴你。”
管事笑著點頭,而後退了出去。
薑辭拿起簪子仔細打量。
看成色,包括細節。
片刻後,她斬釘截鐵的說,“這簪子果然有問題。”
謝遲淵疑惑,“有什麼問題?”
薑辭沉眉道,“兄長,這是鍍金,並非真金。”
謝遲淵蹙眉,“珠玉樓可是京城最大的金樓,這裡的東西怎會有假?”
“我方才發現色澤不太對的都是一些價格較為便宜的東西。”
“這些東西賣出去,利潤頗大,而且大多數要買的都是一些無權無勢的小官家夫人或是小姐。”
“等她們將這簪子戴久了,發現褪色,再想拿回來換時,珠玉樓的人也不會畏懼的。”
“最後她們也隻會落得一個打碎牙往肚子裡咽的結果。”
薑辭眉頭緊皺,“怪不得昨日晚上我看賬時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隻是這賬目上隱藏的很深,我父親也以為我對金子不了解,根本發覺不了端倪,所以從未管過。”
“他卻不知我對這些金銀珠寶最是清楚,即便是閉著眼睛摸一摸,也能發覺到不對。”
謝遲淵將茶盞放在桌子上,“大昭對於假金的懲處力度很大,如果被發現,那可是流放打板子了。”
薑辭麵色凝重,“這兩日的賬本裡金子進貨的錢更多了。”
“看來自從我接手了珠玉樓,父親就更加放肆地從中斂財了,反正最後背鍋的人也會是我。”
謝遲淵點頭,“還好你發現的早,不然手裡就是接過來了一個血淋淋的刀子。”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