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裴宣之也說過,唯有這樣的香氣,才能和尋常的香區分開,也唯有這樣,才能讓他遺世獨立。
她搞不懂裴宣之的想法,隻知道讀書人清高,更何況是文采斐然的狀元。
所以就依著他,捧著他了。
可沒想到,把他捧起來了,他就真以為自己了不得了。
當初她每次都會在他上朝前起來,一遍又一遍用檀香替他熏衣服。
冬天冷的厲害,天還擦黑時,她就已經起來了。
她一心要做賢妻良母,可在裴宣之眼裡,永遠比不過在官場上能給他助力的女人。
“我知道昨晚你也來了珠玉樓。”
裴宣之的話拉回了薑辭的思緒。
薑辭冷漠抬眸,“我聽不懂裴學士在說什麼。”
“把你拿走的賬本交給我,我可保你不被流放。”
裴宣之聲音低醇,卻透著威脅。
他知道薑辭沒有能力查出賬本的不對勁,她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婦人。
可她不懂,南肅王一定懂。
薑辭彎唇,“我的珠玉樓光明磊落,為何會被流放?”
裴宣之目光帶著陰森,“到底是不是光明磊落,你心裡清楚。今日這件事是我來查,不是南肅王。”
“你彆以為攀附上了南肅王,他就可以事事保你。”
薑辭並沒有聽他的話。
看到薑辭不打算搭理,裴宣之陰沉沉的說,“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怪我當初和淩霜互相傾心。”
“你吃醋或者生悶氣我都理解,可你得記得,我才是你夫君。”
“就算是你不承認拿了另一個賬本,可隻要你求求我,我答應你,絕不會揭露你。”
“畢竟我才是你該依靠的那個人。”
薑辭一臉狐疑的盯著他,“裴學士這算是騷擾嗎?”
“你什麼意思?”裴宣之蹙眉。
薑辭冷笑,“調戲自己未來的姨姐,你說我什麼意思?我現在若是喊一聲,你的名聲就彆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