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遲淵嘴角的笑容愈發揚起,不過他也很快正色下來,隻是那低垂下來的眼眸中,卻帶著藏不住的暗爽。
薑辭輕咳一聲,便聽到薛綰綰要繼續追問,“既然不是傑哥哥,那還能有誰?”
薛傅洲倒是很懂得人情世故,知道有些話他們可能不方便說,“那個孟霜娘被送去了哪裡?我們倒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可以回去問問母親,當初孟霜娘的身契是在我們家裡的,那個就算把人接,也是要經過我母親之手的,大概率是能問到。”
薑辭眼眶緊縮,滿含感激的望向薛傅洲,“謝謝。”
謝遲淵給薛傅洲倒了杯酒,“薛兄若能問到,便是我欠了薛兄一個人情。將來薛兄若有什麼需要我幫的,儘可去京城尋我。”
薛傅洲俊容含笑同謝遲淵碰了杯酒。
薛綰綰撐著腦袋問,“謝哥哥,你說讓我們去京城找你,但是你也沒告訴我們你到底是誰呀。”
薛傅洲的一口水差點被嗆到,自己這個妹妹永遠都管不住自己這張嘴。
謝遲淵和薑辭對視一眼,薛傅洲和薛綰綰兩個人為人坦誠,都是直腸子,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腸,兩人也都是打心眼裡想同他們結識的。
謝遲淵便如是相告了,“京城,南肅王府。”
這一下薛傅洲剛喝進嘴裡的酒又差點咳出來。
一張溫潤如玉的俊臉憋得滿臉通紅,應是咳嗽了好幾聲才緩下來。
薛綰綰蹙起眉頭,那雙烏黑瑩亮的眼眸透著清澈愚蠢,“哦~,那謝哥哥,你和南肅王是親戚呀?還是好兄弟?”
薛傅洲好不容易緩過來勁兒,趕緊推開椅子站起來,衝著謝遲淵抬手行禮,“草民見過王爺!”
薛綰綰愣住了,眨了眨眼睛,腦子反應不過來了,“哥,你那麼激動乾什麼?謝哥哥也沒說他就是王爺呀。”
薛傅洲無奈的拽起自己的傻妹妹,“趕緊向王爺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