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瓚現在也算是徹底醒悟了,可是溫侯雲的話也讓他格外紮心,因為若是換做之前,他也必定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總覺得好像二妹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三妹所做的那些事情便是微乎其微的不計較,便直接忽略了三妹最初的那個動機。
可這樣的想法,在本質上對二妹就是不公平的!
怪不得二妹如此討厭他,怪不得每次二妹說的話都那樣心裡難聽,原來她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是他自己一直糊塗,被溫淩霜蒙蔽。
“大伯父,考慮事情從來都不是隻看結果而忽略最初的動機和過程的!不能因為二妹躲過了三妹的刺殺,就認為三妹做的這些事情沒什麼大不了!她最初的動機就是要殺人,這才是重中之重。”
溫瓚的態度格外的堅定,“我以前也和大伯父一樣,麵對這些事情的時候,自認為自己公平,對待自認為受傷害的那一方無理取鬨,
可實際上在最開始,咱們評定這些事情的時候,心早就已經偏了!所以我不僅不可能去大理寺說那些混淆是非的話,若是大理寺那邊需要傳我過去作證,我也一定義不容辭!這本就是二妹妹應該得到的公平和三妹應該得到的懲罰。”
說完這些話,溫瓚甚至毫無榴蓮,直接轉身就走了出去,雖然身上受著傷,步子踉踉蹌蹌,可也不妨礙溫瓚的堅定。
溫侯雲回過神來,看向高座上的老夫人,嘴唇蠕動幾下,本想說些什麼話,可老夫人也隻是冷淡的掃了他一眼,拄著拐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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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辭跟著齊灼和謝遲淵去了茶樓裡。
直接就上了茶樓的三樓,一看到齊灼來了,店家連忙恭維的笑著說,“齊公子來了,快快往裡麵請。”
這個玉春茶樓是京城有名的權貴雲集之處,能讓店家如此恭維的,除了隱藏身份的謝遲淵,怕也隻有齊家和蘇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