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著不動聲色地看著虞卓,他實在是無法放心虞卓,不應該說無論是誰,即便是他親生的兒子,擁有這麼大的兵權他都無法安心,虞歌陽在京城這些年,表麵上看雖是養尊處優,但是實際是他用來牽製虞卓的一個棋子,有時他也會想如果不是因為他讓楚宣和虞歌陽留在京城的話,楚宣會不會現在還活著,那個讓他曾放在心上的女子,可每每想到這些他都會去選擇回避。
虞卓雖跪在地上但是仍然不顯卑微,皇上知道這件事可小可大,小了他就可以隨便找個由頭弄過去,大了便是謀逆之心,其罪可殺,但是他希望是不大不小,給虞歌陽一些教訓,畢竟不管什麼原因,帶兵進京城都是大不敬,也是有違常理的,顯然虞卓也知道這些,雖然不知虞歌陽為什麼明知是不對的事情,卻還要這麼做,但他一直都了解自己的兒子,行事有勇有謀,絕對不會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來者可是說,虞歌陽帶兵包圍三皇子府,可是為了救自己的世子妃?”皇上很是威嚴地說著,看向一直站在下方的三皇子,隨口問道:“誠兒?”
趙誠出列說道:“實在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不知是那個小人在世子麵前這樣汙蔑兒臣。兒臣知曉後定要不輕饒了此人。”趙誠確實不知虞歌陽為什麼會貿然帶兵去包圍三皇子府,因為他確實是沒有讓人去招惹李商,想到這裡,趙誠心中一寒,林婉寧最好不是你做的。
趙誠這番話實在是妙不可言,讓在座的人都會覺得世子虞歌陽隻不過是一個唯有長相可以拿出手的草包,聽信讒言,不辨是非的人,也確實是講清了此番他並無過錯。
虞卓混跡官場這麼多年,這些小道道還是不看在眼裡的,隻是覺得這三皇子倒是也有幾把刷子,自己需要好好應對。
“嗯,鎮北王現在該怎麼做,不需要朕再詳細說了吧。”皇上很有拿捏地對虞卓說道,隻能說這個解決方案,讓人給皇上鼓掌,可是自古就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皇上一直多疑,已經寒了不少大臣的心了。
“微臣明白。”隻能說虞卓的領悟能力也是讓人望而生畏,無法輕易達到的地步了,眾人都是人才,也就是人精,對這三言兩語下的波濤洶湧,暗流湧動也已經是心知肚明了,不能不說能當官的且混的風生水起的都是不凡的人,首先你需要很強大的承受能力,其次你還要有像虞卓那般好到飛起的領悟能力,知道自家老板的心思,有句話叫伴君如伴虎也是真的不假的。
冬梅在皇後聲旁耳語片刻,皇後隨即眉頭緊鎖,一臉愁對坐在自己對側的趙暖說道:“暖兒,不用寫了,現在去找你習武師傅去吧。”皇後給趙暖找的師傅是今年的武狀元,名喚薑平,此人也是雄韜武略,讓他來教導趙暖,很合皇後的心意,正巧也有時間也有心思來教導這個皮丫頭。
趙暖一聽便如同大赦,問也不問,便趕緊起身離開了座位。
見趙暖走遠了,皇後才看向冬梅問道:“此事當真。”她不想讓暖兒知道這些,她素來和李商親近,知道李商失蹤後,不知會給她惹出什麼樣子的麻煩,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她實在不相信虞歌陽會做出如此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她雖然沒有看著虞歌陽長大,但是也知道虞歌陽雖未表現出什麼雄才大略,但也絕對不會是能做出這些蠢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