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山和他的妻子走到顧宇麵前,說他們是他的父母,現在來接他回家。
顧宇原先姓張,是被認回去後才改的姓。
當時我和江盈月都以為他再也不會回來,不會跟我們聯係了。
結果他三天兩頭地來找我們,跟我們炫耀那個房子有多大多豪華,他一個月的零花錢更是有好幾個零。
至此,江盈月對他更加死心塌地,屢次想跟他確定關係,卻總被顧宇用爸媽不讓他早戀為借口推托。
但兩人經常跑出去玩。
其實當時的他們就差一個情侶名頭而已,畢竟情侶間該做的事情都做的。
顧遠山跟我解釋,當年豪門爭鬥,競爭對手都在爭權奪勢,大人之間的爭鬥波及到還不滿兩歲的我,導致我被拐賣。
我被拐之後,我媽鬱鬱而終,不幸在前年去世了。
我就這麼被認回了豪門,身體輕飄飄的,一切跟做夢一樣。
大概是腦子還痛著,我居然沒有問他那顧宇是什麼情況,下意識以為我倆成兄弟了。
我一時間消化不了這麼戲劇性的人生。
我張了張嘴,訥訥道:“你不是在騙我吧?”
顧遠山笑了,拍了拍我的手背:“孩子,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我跟你已經做過親子鑒定了,我們就是父子關係!”
他拿出親子鑒定給我,終於打消了我最後一絲顧慮。
顧遠山理解我的心情,他說會給我時間讓我消化,等我出院後就接我回顧家。
顧遠山每天會抽空過來陪我幾個小時,其他時間都得去公司忙工作。
他留了好幾個人照顧我,但我不習慣那麼多人伺候我,隻留下了一個臨時護工。
少了一條腿走路真的很不方便,我每次下床都要拄拐杖,離開病房就得坐輪椅,讓人推著。
這幾天,我終於切身體會到殘疾人的心酸不便。
這天,護工推著我去樓下花園透透氣,沒想到回來的時候,撞見了江盈月和顧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