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當狗吠。
我想送江雪回家,卻被她拒絕了。
恍然間,我也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得體。
她並不是我交往的女友,而隻是我的下屬而已。
路邊分手後,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趟醫院。
我想把今天董事會的事情,告訴顧遠山。
......
顧遠山躺在VIP病房裡,目光悠遠,不知在想什麼。
看到我進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快過來,行舟,讓爸爸看看。”
對於爸爸這個詞,我還不太習慣。
我尷尬地笑了下,坐在了床邊。
“身體好點嗎?”
我打量著顧遠山,臉色似乎比之前紅潤了不少。
顧遠山拉起我的手,輕輕拍著。
“兒子,讓你受苦了,如果不是爸爸,今天他們也不會為難你。”
我知道他指的是董事會的事。
想必,已經有親信把事情告訴了顧遠山。
我笑了下,安撫道:“爸,如果不是你,我也沒機會體驗排除眾議的爽。”
“哎,爸,我現在理解你的難處了,高處不勝寒啊。”
說完,我故意抖了下身子,做出寒風刺耳的樣子。
顧遠山被我逗笑了,身子抖動了幾下,牽扯到了傷口。
“哎喲,我不能笑,等我全好了,罰你每天給爸爸講十個笑話。”
“行,爸,你要聽一百個也行。”
父慈子孝的場麵,是我從小幻想過無數次的畫麵。
當年,得知顧宇找到親生父母後,我既高興又羨慕。
無數個深夜,淚水洇濕了枕頭,長夜無眠,少年知愁。
如今,夢回少年,我終於也能笑著說,我,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