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山的兒子,不過如此。”
這話,像錐子一樣,紮到我心裡。
江盈月,以前也說過同樣的話。
那是我哀求她不要離開我時,她鄙夷的對我說,沒想到,我也不過如此。
士可忍,孰不可忍。
我這一生,隻允許自己被羞辱那一次!
我深吸一口氣,大步追了上去。
很快,我的背簍裡被塞滿了各種藥材。
背上的重負,讓我腰部隱隱作痛。
我咬牙堅持著,我可是賀行舟,鼎盛的掌權人,這點苦算什麼。
三個小時後,我們終於下山,回到了宅子。
江雪看到我時,臉上充滿了驚慌之色。
我身上的西裝,被泥土浸染,汗水掛在臉上,整個人都濕淋淋的。
“賀董,你......”
我抬手,製止了她接下來的話。
洪齊河收走背婁,扔給我一塊溫熱的毛巾。
擦乾手後,我靜靜坐在原地。
“拿來。”
洪齊河言簡意賅,沒有一個多餘的字。
江雪沒反應過來,仍站在我身側,我咳嗽了一聲,她回過神,迅速拿出轉讓合同遞到了洪齊河手裡。
洪齊河接過鋼筆,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顧遠山多年尋子,功夫終沒白費。”
我不動聲色地看著他,聽出了話裡對我的肯定。
隻是,我不懂,高人的考驗都是這樣嗎?
挖藥,背藥?
算了,既然目的已經達成,我也不想多在此逗留。
我起身,“洪老,那我先告辭了,有機會再來拜訪。”
一隻腳剛邁出大門,洪齊河卻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