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顧啊，我差點以為你不來了。”
老黃說完，又對我說道：“小舟，沒想到你也來了，是不是他逼你來的？”
他用手指了下顧遠山，臉上有種炫耀的神色。
我把禮物和禮金遞上，“黃伯伯，恭喜您再當爺爺。”
老黃聽到這話，哈哈笑個不停。
一邊笑，一邊拍著顧遠山的肩膀。
“老顧啊，咱們這釣魚四竿棍小隊裡，可隻剩你當不成爺爺了啊。”
“你說你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還不是孤身一人。”
老黃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往顧遠山心上捅著刀。
我眼見顧遠山，臉色變了下。
但礙於這種場合，又不能發火，便一個人坐下生起悶氣。
我無奈地搖頭，隻好過去哄起親爹。
“爸，你著什麼急，你才六十歲，大好的日子在後頭呢。”
“你看黃伯伯，因為太早當了爺爺，臉上的皺紋都比你多三層。”
聽了這話，顧遠山凝目朝遠處看去。
直到確認老黃確實看起來顯老，眉頭才舒展，臉上恢複了笑意。
......
幾天後，一個叫陳綠碩的高中同學找到了公司。
我對她沒什麼印象，而且，那晚的聚會，她好像並沒有參加。
“你是？”
我看著這個叫陳綠碩的女人，有些不解。
剛才江雪告訴我有熟人找我，還說是因為業務上的事情。
我才空出時間，接見了她。
但，我看她那副樣子，並不覺得會和遠舟產生什麼業務往來。
“賀行舟，高中時你和我借過筆，後來沒還給我，我還被媽媽打了一頓。”
陳綠碩聲音有些粗，聽起來像個男人。
婊裡婊氣的眼睛，定定看著我，不曾移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