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壩原本設計就坡度不夠,又出現了白蟻巢穴和滲漏現象,那一旦水位上升到警戒線,唯一可能阻止潰壩的希望就是及時泄洪!
但現在五個泄洪口,被堵住了三個,一旦遭遇強降雨,就是神仙也難救,結局隻有一個——潰壩!
鄭永暢氣得臉色一片鐵青,指著李剛暴吼:“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泄洪口會堵塞這麼嚴重!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老子把你當成蓄意破壞水利設施的敵對分子抓起來打靶!”
作為水利局局長,鄭永暢在水庫上還是很精通的,哪怕水底有泥沙也不會堵塞成這個樣子!
這裡麵,一定有什麼問題!
李剛嚇得渾身一哆嗦,戰戰兢兢地道:“呃,鍋......”
“什麼?鍋?”大家一臉懵逼。
“大灶的鍋壞了,大家懶得修補,買了一口新的,舊鍋就隨手扔到水庫了,可能衝到泄洪口了!”李剛擦著額頭的冷汗道。
“一口鍋也隻能堵住一個泄洪口啊,還有什麼?”鄭永暢寒聲道。
“漁網,漁網吧,去年年關捕魚,有幾麵漁網壞了,我們也,也隨手扔進水庫了......”李剛戰戰兢兢地道。
“你他娘的真是個人才!”
鄭永暢氣得飛起一腳把他踹翻在地:“定期對泄洪口進行清理和疏通,確保其暢通無阻,本來就是你的職責!你娘的,你不清理,還往裡麵扔東西!”
將他踹在在地,鄭永暢還不解氣,一腳接一腳地朝著他麵門踢過去:“你特娘的就是個災星,你特娘的是想害死我,害死下遊的老百姓是不是啊!”
李剛被踢得鼻血長流,牙齒搖晃,但卻不敢躲閃,隻是不停地認錯和求饒。
打人是個體力活,鄭永暢年紀大了,打了一會兒就累得氣喘籲籲。
他抹著額頭的冷汗,怒聲道:“開除!必須開除!這狗東西,就是水利隊伍的害群之馬!”說著,又是一腳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