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喬溫染再回來的時候,肯定會帶著孩子一起回來的,顧舒顏不甘心的攥緊了手,眼底的恨意不甘那麼明顯。
陸衍忍不住皺了下眉頭,這是他不熟悉的顧舒顏,這次回來就覺得她變了很多,不僅是外表稍微成熟有韻味了點,就連氣質都有點不一樣了。
總覺得似乎有點陰毒,純潔無瑕這個詞已經不能用來形容她了。
“你是懷疑我?”
陸衍猝不及防的就把心裡的疑問問出口了。
顧舒顏嘴角勾著溫柔的笑容否認:“沒有,阿衍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懷疑你,我就是有點不敢相信喬溫染力氣有那麼大,也好奇她手上為什麼有能傷人的利器。”
陸衍的太陽穴隱隱作痛,連帶著語氣也不太好的說:“我不是都已經說過了,那不是利器就是一個首飾。”
“我……我隻是太擔心你了。”
顧舒顏感覺到了他的不耐煩,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陸衍對她這樣,用似乎不耐煩的語氣跟她說話。
果然,再好的男人也會不耐煩,再深的愛也會被時間消磨掉。
“不用太擔心,我休息幾天就好了。”陸衍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好了,這會語氣也稍稍緩和了一點。
“嗯。”
顧舒顏低頭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又故作糾結很久的為難樣子:“那打胎藥你給她打下去沒有?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有沒有……”
“沒有。”
“沒有?沒有下手她就醒了嗎?那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要順利生下來了?怎麼能讓她的孩子生下來?之前將打胎藥包裝成胃藥給她沒得手,她根本就沒有吃那打胎藥,現在你打胎針也沒有打下去,她怎麼就那麼幸運,那野種怎麼就那麼命大!!!”
顧舒顏猛的抬眸眼睛裡的可憐瞬間沒有了,鋒利和不甘心猙獰的樣子像是刀子一樣,直接就戳進了陸衍的心臟。
“我能怎麼辦?藥我換掉了她警惕性那麼足根本就沒有吃,這次我針差一點就紮進她的皮膚了,可她卻醒過來的那麼及時,我有什麼辦法?”
其實那時候他手段強硬下來是有機會的,隻是沒想到喬溫染會那麼孤注一擲,所以他開始沒有想用太強硬的手段。
畢竟當時阿宸就在檢查室的門口,他也怕動靜太大了被阿宸發現,所以就跟喬溫染周旋了很長時間。
那時候她就是故意的拖延時間,他是清楚的,隻是以為她要求救,以為拖時間等人來救她的,或者是想親口問問阿宸。
沒想到,他萬萬沒想到她是要自救,是要對他動手自己逃走。
說來說去就是他太自大了,自大到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能夠輕易的製服一個女人,覺得她翻不起什麼風浪。
覺得她不同意打胎也反抗不了,結果……嗬嗬,打臉還真是夠疼的。
疼,他不知道更疼的還在後頭。
他跟顧舒顏在這個病房裡的對話,被另一間房裡戴著監聽耳機的裴北宸一字不落的全聽到了。
陸家恐怕不久後就要完蛋了。
當然,顧舒顏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