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娟聲音帶著哽咽道:“我能著急嗎?咱們家衍兒不知道現在在裡頭多苦,被那些人怎麼折磨,我現在想想心焦死了。”
“我也著急,但這事是急就能行的嗎?”陸洪城心煩意亂沒有好氣了,衍兒肯定現在在被審,怎麼可能被折磨什麼。
頂多就是不讓他睡覺,一遍遍的提審他罷了。
“哎呦……怎麼辦啊?!他是不是不想見你啊?!!那咱們家衍兒怎麼辦啊……我苦命的衍兒嗚嗚嗚……”電話那頭的趙麗娟說著又開始哭了。
她一個女人家的除了哭,也不知道能怎麼辦了,那是他唯一的兒子,這下子進去還不跟天塌了一樣的。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那也是我兒子我能不著急,但咱們現在求人辦事肯定要等著,等他願意見我再說。”陸洪城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聽著自己老婆哭他就心煩,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黃臉婆,什麼都幫不上他還就知道哭哭啼啼的。
他們就隻生了一個孩子,要不是因為他多年前的一場車禍,讓他斷掉了某些地方,他怎麼可能就隻有陸衍一個孩子。
若是多生了幾個孩子的話,他現在也不至於愁眉不展,也不至於就擔心自己家的血脈就這樣斷了。
衍兒要是救不出來,或者要待在裡頭一輩子,他陸家的血脈就這樣斷了,這真的是要斷子絕孫了。
陸洪城心煩的又灌了口咖啡進肚子,著急的情況下放下杯子的動靜有點大了,發出了一聲刺耳的響聲。
幸虧會客室裡沒有什麼人,要不然還以為他在發火了。
在彆人的地盤發火,那就太不應該了。
他心虛的左顧右盼看了一圈,才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呼……”
一口氣剛剛籲出來,身後就響起了裴北宸不鹹不淡的聲音:“陸總這是怎麼了?可是我這裡招待不周了?”
“裴……裴總。”
陸洪城聽到他的聲音急忙起身賠笑,聲音殷勤又諂媚的笑臉,讓裴北宸看了就覺得格外的礙眼。
“這是我們裴氏集團的咖啡杯惹到陸總了?”裴北宸低眸看了一眼咖啡杯,杯裡的咖啡都灑出來了。
陸總笑著解釋:“不是,是我年紀大了手不穩,沒有拿穩杯子咖啡才灑出來了,怎麼可能是裴少的杯子有什麼問題。”
“哼哼……”
裴北宸沒有多說什麼冷笑一聲,走到沙發前坐下氣勢有點陰翳了,隔著幾米遠都讓陸洪城無端感覺到背脊發寒。
這個裴家的孫少爺氣勢那麼淩厲,比裴家老爺子更勝,這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父親裴家現任的當家人都沒有這樣的氣勢。
“裴少,我今天……”
“陸總,咱們還沒有那麼熟悉,現在也不是在外頭還是叫裴總好了。”陸洪城想套近乎也套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