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成規急不可耐地問:“剛才聽陳兄吟誦的兩句詩,不知上兩句是什麼?”
居然還是個文癡。
陳青想了一下,吟道:
“誓掃西涼不顧身,
五千貂錦喪胡塵。
可憐無定河邊骨,
猶是深閨夢裡人。”
他不確定這個世界有沒有匈奴,不過西涼一直在大乾西北蠢蠢欲動,這首詩也算應景。
墨成規閉著眼睛,搖頭晃腦,似乎沉醉在這首詩的意境中。
墨成規緩緩睜開眼,道:“這首詩講的是八百年前,大乾立國之初,太祖皇帝征討西涼,五千鐵騎喪命無定河邊的故事。”
“墨兄高才,博古通今!”
“陳兄憑吊古人,借古傷今,妙哉妙哉!”
“墨兄過獎了!”
墨成規哈哈大笑:“正好河邊有一涼亭,你我正好飲酒品詩,豈不快哉!”
陳青和羅霜居然沒發現,河邊什麼時候多了一座涼亭。
涼亭是八角亭,頂部覆蓋著黑色的瓦片,排列有序,猶如魚鱗一般。
陳青讓阿寶留在這兒看著玄清。
和羅霜兩人跟著墨成規去了涼亭。
涼亭內有石桌石凳,石桌上已經擺好了酒菜,旁邊還有兩位侍女站在一旁。
三人落座,陳青看到桌子上擺了四副碗筷,好奇地問:“墨兄難道還有客人?”
“一位老友,一會兒就到。”
怪不得這黑魚精有恃無恐,原來請了幫手。
不大一會,河邊不遠處來了一頂轎子,八個轎夫抬著,旁邊還跟著兩個丫鬟模樣的人。
在這荒無人煙之地出現這樣一行人,怎麼想都讓人覺得詭異。
走近了陳青才看清,這八個轎夫個個瘦骨嶙峋,麵白如紙。
兩個丫鬟也是麵容癡呆,不像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