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坐在地上拍著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這該死的淫婦,勾引野漢子害死了我孫兒。”
老嫗不停地咒罵,完全想不起給自己兒子編造了一頂大帽子。
一個捕快嘔吐完,聽到老嫗的咒罵,實在忍不住,上去給了她兩個大耳帖子。
“你這不醒事的老東西,肯定是你平日虐待兒媳,她餓的得了失心瘋,才會吃嬰孩。”
老嫗瞪大了眼睛:“你這差人,為何要胡亂汙蔑人,我何時虧待過她,這要傳出去,讓我老婆子如何做人。”
“家裡但凡有一口吃的,都緊著她先吃,你看看缸裡可還有一粒米,都被她吃光了,連家裡下蛋的母雞都給她燉湯吃了。”
“你們居然汙蔑我的名節,老婆子我不活了。”
老婆子躺在地上又哭又鬨,撒潑打滾。
燕捕頭皺著眉走了出來。
“莫要哭了,是邪祟附了身,找個道士驅驅邪吧!”
院牆外圍滿了看熱鬨的人,這件事毫無意外也成了滿城的談資。
聽說有邪祟,城裡人心惶惶,仿佛有一片陰影籠罩在蒼水城上空。
蒼水城知州大人頓覺壓力山大,更何況此時鎮北將軍還在城內。
萬一他回到京裡在陛下麵前說一句蒼水城治理不力,自己的仕途也就到頭了。
他喊來了燕捕頭,狠狠地罵了一頓,限期破案,否則每個人五十大板伺候。
一群捕愁眉苦臉地商議對策。
“燕捕頭,你得拿個主意啊!”
燕捕頭惱火地說:“我有什麼辦法,是邪祟作案,我又不會捉妖。”
忽然他想起在酒鋪遇到的那個年輕道士,這人看著似乎有些本事......
“有辦法了,去查查那個年輕道士住在哪家客棧?”
畢竟是地頭蛇,在這麼一個小城找個人還是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