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雖然穿越到此人身上,但終究也不是楚休本人,許多習性和細節都和原身有著差彆。
就比如這所寫的字,楚休和原身寫的就一點兒不像。
幾日前在看到那封神秘的信件時,楚休就覺得字跡實在是眼熟,無意中看到原身所帶著的行李中有著一幅親筆畫卷時,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喊山川去找了原身的親筆來。
那副畫卷上的字太少,讓楚休有些不太確定,但是眼下看著字跡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個信,楚休才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這信難道是原身所寫?
可是......原身早就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會寫信,又怎麼會知道一月後的新太子冊封禮?
如果這封讓自己前來京城的信真的是原身所寫。
那麼一切都實在是太奇怪。
“難道他早就知道自己會死?知道我會過來?”
“嘖。”楚休將信件收好,將燭火吹滅上床。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情,鬼神之說?還是什麼?
如果真正的楚休沒死,那自己又是誰?
“那信如果不是出自原身之手......那到底又是誰寫的?”
楚休腦海中像是纏了一團毛線,任他怎麼樣都解不開。
事已至此,還是先睡覺吧!
與此同時,鎮國公府還有一盞燭火亮著,像是在這鋪天蓋地的黑暗中唯一的一絲暖意。
小丫鬟青柳的步子走的有些急,端著手裡溫熱的水走到了李明月房門前。
“小姐。”
青柳輕聲喊了喊,片刻後便得到了回應。
“進來吧。”
李明月的房中有著淡淡的蘭花香氣,讓人聞著便覺身心舒暢。
此時美人正半褪衣衫,坐在銅鏡前看自己的脖頸。
“小姐,你今日是去哪裡了,怎的還受了傷?”
小丫鬟的眼睛有些紅,捏了帕子給自己的主子擦拭上藥。
“這麼幾年,膽子一點不見長。”李明月這樣說著,語氣卻十分輕柔。
青柳跟著她四五年,已經是她在這裡最為親近的丫頭,比起這府中整日的權利利益,李明月倒是跟喜歡和這樣的丫頭相處。
“您這樣的傷,要是讓老爺公子望見了,定要問個清楚的。”青柳吸了吸微紅的鼻子:“老爺如此疼愛小姐,怕是要將那人碎屍萬段!”
聞言李明月卻搖了搖頭:“不過是一點小傷,遮一下就是。”
“此傷可是大殿下所為?”青柳放下手中的帕子問。
李明月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道不必深究。
“小姐,您昨日命人將傳言放出去,不就是為了不讓三公子有所忌憚嗎?”
“怎麼......”
李明月秀眉微皺:“我確實是這般想的。”
那樣做,不過是為了讓三哥能夠放心大膽的找楚休報仇。
“那這傷又為何要瞞?”青柳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要是老爺知道是大殿下所為,定然會勃然大怒的!”
“如今新太子冊封在即,老爺才不會忌憚這個大殿下呢!”
李明月聞言沉默半晌,好一會才搖了搖頭:“不必。”
“我也難解釋自己為何去見他,況且楚休如今回來......好像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