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先閉嘴。”瘋驢子伸手指了指耿泰:“耿將軍,老實說吧,何寬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耿泰一愣,往後退了幾步,低著頭不說話。
“喲,那這麼說,耿將軍是個硬骨頭,咱東廠素來最愛硬骨頭了。”
瘋驢子用一種發狠的口吻說完這話,招了下手:“來,兄弟們,耿將軍也是頭一次進咱們東廠的監獄,在咱們的地界上,哪裡有不把人伺候好了的道理?”
一群獄卒和番子們,臉上立刻露出殘忍又變態的笑容。
更有幾個獄卒,直接從牆壁上取下來了帶著那種細針的鞭子,臉上露出變態滿足的笑容,朝著耿泰的牢門走了過去。
這種鞭子有個學名,叫做針鞭,抽打在人身上的時候,細小的繡花針瞬間能把人的皮膚紮出成片的小孔。
這些小孔出血的時候,宛若澆花的花灑。
所以,這個針鞭,又有另外一個文雅秀氣的名字——開花灑!
“把他的衣服扒了,爺們幾個,給他開開花灑,叫他吃點甜頭,好知道東廠衙門司的監獄,花樣繁多!”
“開了花灑,那就上鐵梭子,好好地給他梳梳頭!”
一個番子獰笑著取下一個好似鐵釘耙一樣的巨大梳子,放在火上燒了起來。
這所謂的梳頭,就是把鐵梳子燒紅後,往頭上按著梳頭。
彆說頭發會瞬間被燒焦,就是頭皮,都能燙下來一層!
甭管多頂天立地的好漢,還沒見過誰能扛得住東廠輪番下來的酷刑。
“彆,我什麼都說!”耿泰一見這架勢,直接都嚇得乾嚎了起來:“證據是狼山口駐軍軍司馬親手寫的文書,不僅加蓋了官印,還有他本人的手印!”
“這份文書,我沒有燒灰,而是放在了我臥室床頭櫃的空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