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做個窩囊死的廢物,阿娘阿爹!兒子給你們報仇!”
一個隻有一條手臂,左半邊臉缺失的男人淒厲地喊叫著,單手抓起刀,轉身就嗷嗷叫著撲向了金兵的陣列。
“媳婦,當初就應該聽你的,不能和金人走私鹽巴,兒子沒了,我也不想活了,今個兒就用官爺們丟下來的刀,給兒子報仇!”
一個五十來歲的老漢捧著刀,流著淚,轉身吼叫著,朝著金兵陣列衝了過去。
......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拾起刀反抗。
越來越多的人,哪怕手裡沒有武器,但卻也轉身跟在那些衝在前頭的人身後。
窩囊死還是死在衝鋒的路上?
反正都要死了,那就選擇一個有骨氣的死法吧!
“哈哈哈......停止擂鼓!”
金兵征西將軍大纛下,一個身披金甲的大將放聲大笑起來。
戰鼓聲猝然停下。
“老二,這關口上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李彪?有點意思啊!”
“咱們這一招用了多少年,哪一次不是讓城樓上的武人膽寒,他今日這麼一手,還真是給我們整了一個措手不及啊!”
一輛馬車緩緩上前來,這馬車上邊安置了一個好似大傘一樣的遮涼棚,棚子四麵,都用白色的細紗布遮掩,裡頭端坐著一個人,正是完顏破軍。
“他給我的驚喜很多,想來也一定會給你很多驚喜,彆說我看不起你,你最好慎重點。”
完顏破軍語氣不善道。
這金甲大將絲毫不在意,振臂喝道:“兒郎們,往前縱馬過去,把這群沒用的奴隸,全部都殺死!”
“殺——”
軍陣最前列的鐵騎得了命令,紛紛拍馬挺槍,朝著這群向著他們送死來的奴隸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