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聳了聳肩,東廠的人,千裡迢迢送信過來,簡直就是送了一個寂寞啊!
這時候,青羅快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眉飛色舞的神色,寬大如同蒲團的手中,還拿著一份帶血的書信。
“主公,喜事啊,東廠的暗子一直都在盯著鄒盧,這狐狸果真漏出尾巴來了,我們發現有人給他送密信,那人出來之後,被東廠的人跟了上去,走到桂山城外的時候,動手拿了這小子。”
李文軒兩眼發光,青羅接著道:“一番審問才知道,這小子竟然是嚴氏一族族長小兒子嚴寬的仆人,他來這裡送信,是要讓鄒盧找機會,放火把大軍囤積的糧草給燒了!”
李文軒聽聞此言,眼角猛然顫動了幾下,立刻伸手從青羅手中接過那封帶血的書信,展開一看!
這完全是鄒盧以一個仆從一般的口吻,給嚴寬回信。
他在書信中表示,自己會找機會,把南征大軍囤積在桂山城的糧草一把火給燒了!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事情,言辭之間非常含糊。
李文軒眼睛一眯,緩緩地放下手中的書信。
青羅目中殺氣一震,“主公,這個鄒盧不是個好東西,居然想著把我們的糧草給燒了,要不我現在就帶人把他給抓了?”
“現在不行,你一把鄒盧抓了,那不打草驚蛇了?”李文軒把書信捏在手中,拍了拍,然後道:“這個嚴寬的仆人,想辦法留著,彆給弄死了!”
“是!”青羅點頭道。
李文軒又道:“暗子現在和這個鄒盧,到了什麼程度?”
“回稟主公,東廠的暗子現在是鄒盧的直屬下屬,兩人都已經去教坊司好多次了,但是這個鄒盧嘴巴嚴得很,暗子幾乎沒有辦法從他嘴裡套出什麼東西來。”
“無妨!”李文軒眯著眼睛,抿著唇,思索了片刻,忽然看著眼前的青羅問道:“如果你是鄒盧,你會選擇在什麼時候,放火燒掉大軍的糧草呢?”
“我?這我哪知道?”青羅搖頭。
李文軒樂道:“你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嗎?我說的是,如果你是鄒盧,你把自己帶入進去想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