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楚江澤似有所覺,抬頭望向窗外。
我大驚失色,慌忙一縮脖子,屏住了呼吸。
心臟砰砰直跳,生怕被他瞧見。
好在楚律師隻是隨意掃了一眼,並未在意。
片刻後,屋內又傳來低語,想必是重新專注於棋局了。
我這才鬆了口氣,連滾帶爬地溜走了。
一路狂奔,直到遠離楚家,這才停下腳步,大口喘.息。
我靠在路邊的樹上,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有些難以消化。
楚江澤那個負心漢,竟然在我眼皮底下偷吃。
而且,還吃得這般理直氣壯,光明正大。
我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撕爛他的臉。
可轉念一想,我又有什麼立場去興師問罪呢?
我們隻是朋友,頂多算是有過一段曖昧。
可到底,誰也沒捅破那層窗戶紙。
況且,大家都是成年人,談個戀愛,也是人之常情。
就算他真的移情彆戀,那也是他的自由。
我一介局外人,又有什麼資格去乾涉?
想到這裡,我心中五味雜陳,悲喜交加。
有欣慰,有失落,更多的卻是不甘。
我自詡風情萬種,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堂堂鄭雪瑤,竟然輸給了一個毛頭丫頭。
這叫我的麵子,往哪兒擱?
可話說回來,我又何必瞎費心呢?
我跟楚律師,不過是露水姻緣。
既然人家無意,我又何必自討沒趣?
再說了,好男人多的是,我又不差他這一個。
而且,我不是還有樂泊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