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看一眼。”嶽應淮說。
任雁點頭,也沒說什麼,她也不解釋自己為什麼來。
這種時候,好像說什麼都已經沒意義了。
母子倆一起並肩走出墓園,坐上嶽應淮的車,任雁才緩緩開口:“之後什麼打算?”
“我......”
“彆跟我說要去沈家當上門女婿,我雖然不聰明,但也不蠢,你是什麼性格,我還是知道的。”
此刻的任雁像是換了個人,她不像之前那樣瘋狂,也沒有那麼崩潰,看起來太過冷靜。
嶽應淮在她身上看到了幾分嶽長義的影子,他們一起生活那麼多年,身上相互都有了對方影子,這很正常。
嶽應淮開著車,許久之後才說:“既然了解我,就應該能猜到我要做什麼。”
“之前你說讓我離開京都,可我覺得,真正該離開這裡的人其實是你。”任雁看著窗外的風景,看著墓園漸漸遠去,緩緩開口。
嶽應淮皺眉,就聽見任雁繼續:“謝南川接手嶽氏,京都你有這麼多熟人,準確的說,是有那麼多人一直盯著你,你想在這裡東山再起,太難了。”
更何況,她也不覺得謝南川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我的事您不用操心,倒是您,如果覺得心情不好,可以世界各地轉轉,這些年你一直陪著他,也該有點自己的生活了。”嶽應淮沒想過離開京都。
如果真的離開京都,那他才是真正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