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兩人便回了正廳向蕭林芳辭行,臨走前,顧恒奕還是緊緊盯著那副畫,蕭林芳剛要說什麼,顧恒奕卻回過身離開了正廳。
回到東宮,才發現顧昊澤已經在門口等著,而他身後還有一個小太監。
“皇兄可算是回來了!”
顧恒奕與程亦邊走上前邊望著後麵的小太監,不停發抖。
“二弟這是……”
“如今皇兄遇險,做弟弟的怎麼能袖手旁觀呢,於是我就與池鄴去了馬場,才發現這小太監鬼鬼祟祟,一經審問才得知他竟將繡花針藏於馬鞍之下,使馬兒受驚,險些釀成大禍。這不,我立馬就將他帶到了這東宮。”
顧恒奕心想著,這可是有備而來,既然如此,隻能殺雞儆猴了。
“既然二弟如此有心,這個小太監心懷鬼胎,怕是留不得,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為何會想置我於死地?”
麵對顧恒奕的質問,小太監跪在地上,不停發抖,絲毫不敢抬頭。
“太子問話!”程亦見他許久不講話喝道。
“奴才……”
“問你話,你支支吾吾的,怎麼,太子的話就讓你回答的那麼費勁嗎?皇兄,我看這太監就是不敢承認,你不如給他上刑,什麼就都能問出來了。”
“不用了!”說完,那小太監抬起了頭,而顧恒奕抽出了佩在程亦腰間的長劍,直接一劍刺向小太監的心臟,那一劍毫不猶豫。
這一下子看呆了一旁的顧昊澤,他竟不知皇兄是個如此殺伐果決,如此冷血之人,說:“皇兄就這麼殺了他,不問清原因?”
“原因,在這個皇宮中,想刺殺我的,無非就是有利可圖,盯上了我這太子之位,至於他,宮裡容不下心懷鬼胎之人。”
說完,顧恒奕便將帶血的劍交給了程亦,兩人便走進了東宮,而顧昊澤愣在原地,久久不敢動。
“太子,就這麼一劍殺了那小太監?”
“你以為那太監是什麼好人嗎?他已經不止一次對我下手了,甚至還有一次直接給我茶水裡下毒。”
“他肯定不是幕後之人啊?”
“幕後之人是誰,你我心知肚明,大不了沒了他還有無數個太監與他一個下場。”顧恒奕邊坐下來邊說著。
“這次,當著顧昊澤麵殺了那太監,想必他也能安分一陣。”程亦站在一側擦著劍上的鮮血說著。
在這皇宮之中,不狠心怎麼能立足,從小被害到大的顧恒奕這個思想已經根深蒂固,他現在要保護自己,自己家人,將來還有保護自己的家庭。
殺伐果決並不是濫殺無辜,他從不去殺任何一個無辜之人,但是行惡事,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惡貫滿盈之人,不配活著。
雖說惡人自有天收,但是,凡事相信自己方為上策。
傍晚晚膳過後,顧恒奕一個人坐在桌前,無數次回想著嬰兒千澄,自言自語道:“究竟什麼時候,我們才能見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