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多謝程大人。”“不必多禮,去喚方太醫過來。”程亦命令著其手下,隨即便將阿橙扶到房間之中。
方太醫來後,將其雙手掌上了止痛藥與止血藥便用紗布包紮住了,而這些痛阿橙都沒有在意,她隻是怔怔的望著那個壞掉的琵琶,淚如雨下。
“程大人,已經包紮好了,辛虧沒有繼續再踩下去,不然姑娘的手怕是會傷著筋骨,而且,她的手短時間暫時不可以做粗活累活,更不能沾水。”說罷,程亦便示意著方太醫退下了。方太醫離開後,屋裡就剩下紅笙綠婉自己程亦三人。
程亦見阿橙死死盯著桌上的斷了弦的琵琶,一言不發,便知曉此事對她的傷害有多大。
“阿橙姑娘,琵琶我會找人替你去修的。”“修好了又如何,弦已斷,曲難續……”
“隻要修好才能繼續續曲,不管多難,也得試試吧,琴弦壞了可以修好,心裡傷了也可以重新休整,不是嗎?”
而聽著程亦句句安慰之言,阿橙終於淚如雨下,崩潰大哭,所有人都知曉她為什麼哭,也不知曉她為什麼哭。
“姑娘,哭過之後就要再次攢足希望重新出發。臣先告退了。”說罷,程亦便離開了阿橙的房間,隻留下了紅笙和綠婉一直陪著她。
而程亦早已經急不可耐的來到顧恒奕房間告知了他阿橙的情況,顧恒奕表麵上麵不改色的聽著,實則內心缺揪心得很。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臣想問殿下,青瓷如何處置?”“不予處置。”聽著顧恒奕的話,程亦愣住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讓程亦驚愕在原地許久。
“怎麼了?”“臣明白了。”說罷,程亦也冷漠的離開了房間,走出房間後,程亦還是無法相信剛才自己所聽。
而顧恒奕愣在原地,望著不遠處桌子之上寫到一半的《琵琶行》,“彆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默默不語。
而青瓷知曉自己沒有任何懲罰,更是助長了其氣焰。更是聽到阿橙的傷不得碰水,不得乾活,心中立刻生了一計。
阿橙來到平日紅笙和綠婉乾活的地兒,她們的工作是浣洗衣物,來浣衣池旁邊來找她們。另一邊,程亦去了阿橙房間去琵琶,見她不在,便回了顧恒奕房間。
顧恒奕隨即便起身同程亦去外麵尋找其身影,也想看看她的情況。
阿橙在浣衣池與晾衣架之間著兩人,不遠處便是青瓷,一臉陰笑,她緩緩走到了晾衣架旁邊推了下去,阿橙雖很快察覺到不對勁,立刻伸出雙手去擋住晾衣架,可是還未等自己的雙手扶住,那晾衣架的架子便狠狠砸上了阿橙的雙手受傷之處,但是架子也砸中了頭。
阿橙被砸的側了側身子,卻不曾想到直接掉入了浣衣池,屋內的侍女們聞聲而出,而青瓷卻在一側仰天長笑。
另一邊。顧恒奕也與程亦趕了過來,顧恒奕按捺住了自己的心情,攔下了程亦,躲在暗處默默看著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