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安輕輕回應,目光流轉間,似有意無意地掠過房間高處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
【短信來的時間太巧,不是在看現場的人,不可能精準把控發短信的時機,而且從接到那條短信開始,我就一直有種那個地方好像有人在監視我的感覺。】
聽到心聲的其他人心裡一驚,也隨著陸安安的視線看去,那裡居然有監控?
靳言也順著視線看過去,左右探頭尋找著監控,忽地,他的眼神一亮,指著一個幾乎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攝像頭說道:“看那,是不是監控?”
陸聞璟仔細辨認了會,點了點頭,“是,想辦法拿下來吧。”
靳言起身打算去院裡找工具,“行,我找個梯子上去拆了。”
陸安安輕聲製止:“不用。”
她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把玩著,抬頭看著監控,微微笑著衝那個方向揮了揮手,跟鏡頭後麵的人打招呼:“我很期待和你的見麵。”
【你到底是誰呢?神秘的主子?】
話音悠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隨後她手腕微翻,那杯子便化作一道流暢的弧線,精準無誤地擊中了監控,攝像頭應聲而落。
周放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那墜落的監視器,心中翻湧著驚濤駭浪,“這,這是什麼時候安的?”
陸安安望著周放那近乎呆滯的模樣,隻覺得好笑,“那個人那麼謹慎,你怎會沒有想到?你即成了他的棋子,他怎麼可能放任自己的棋子在暴露後,就供出他呢?他當然要監視你了,監視你是不是成功被催眠,然後想不起他的樣子,也想不起他的名字。”
周放聽不到陸安安的話,他現在隻覺得人生無望,他居然一直生活在那個人的監視下而不自知,那豈不是他在臥室裸奔都被看見了?
陸安安看著周放一副恨不得立刻就一頭撞在杆子上撞死的羞憤模樣,同情地安慰他:“你先不要一副活不下去的樣子,這個監控應該是第一條短信來的時候才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