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言黑著一張臉,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憂慮,他未做任何猶豫,猛地一抬腳,踹開門後,擼著袖子衝進去,“陸晏禮!我來救你......你?”
陸安安兩個手指頭放在眼睛上,將捂不捂地探頭看去,看清房裡的狀況,滿眼懵逼。
隻見房內,柏蘭斯手被反綁在椅子後,腳被綁在椅子腿上,整個人如同被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滿頭大汗,臉色潮紅,還格外的淩亂和狼狽,露出那被繩索緊勒的手腕,已是血肉模糊,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上,他痛苦地扭著身子,臉上是望得不到滿足的煎熬,嘴裡呻吟著。
陸安安視線不由自主地緩緩下移,還沒看清什麼,滿臉錯愕的陸晏禮回過神,一個箭步衝上來,動作神速地捂住陸安安的眼睛,還不忘把蕭寧寧推著轉過身去。
隨後,他咬牙切齒的惡魔低語:“妹妹,乖,不該看的彆看。”
陸安安:“......”
【雙標?是不是雙標!都是人,憑什麼他能看,我不能看!】
陸晏禮聞言,差點氣紅溫,他推著妹妹出去,轉身想叫顧廷言也一起出去。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令他心臟猛地一縮,隻見顧廷言麵無表情地走過去,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槍,直直瞄準柏蘭斯的“人中”部位,手指緩緩後拉,子彈上膛的清脆聲響,顯得格外刺耳。
陸晏禮又是一驚,趕忙放開陸安安,又衝上去抱住顧廷言,抬起他拿槍的手,槍失了準頭,偏移了原本鎖定的軌跡,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子彈擦過空氣,嵌入了房梁之中。
陸晏禮氣急敗壞:“顧廷言!你瘋了嗎?!”
顧廷言的臉龐緊繃,眉宇間凝聚著深不見底的狠厲,“他,該死。”
陸晏禮大聲嗬斥,“你特娘的想去監獄踩縫紉機啊!”
陸安安看著抱在一起,推推搡搡,又分不開的陸晏禮和顧廷言,和蕭寧寧走進去,頭靠頭獰笑著看著已經快要失去神智的柏蘭斯。
陸安安嘴角勾起一抹惡作劇的弧度:“師姐,還是老規矩,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