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沢聞言,微微一怔,旋即嘴角勾起一抹歉意的笑,將手機丟在密封袋裡,“陸小姐,是我冒犯了,請跟我來。”
言畢,諸沢引領著陸安安穿過機場的另一側,上了一架靜待的私人飛機。
隨著飛機緩緩升空,陸安安的目光掠過對麵正埋頭審閱文件的諸沢,念頭輕輕一動,好奇的問:“你和裴勝什麼關係?”
諸沢翻頁的動作倏地一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緩緩抬眸,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反問於她:“陸小姐為什麼這麼問?”
陸安安眼簾微垂,眸光在睫毛的縫隙間輕輕閃爍:“不過是好奇,你為裴勝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是為什麼?他救了你的命?”
“是因為主子他曾經......”
諸沢與陸安安的目光在空中交彙,那一刻,他的思緒突然變得模糊,他不受控製地想要說出自己的秘密,但就在那至關重要的字眼即將溢出唇齒之際,他猛地一怔,神誌瞬間清明如初,目光也恢複了清明。
他意外的眸光輕輕掠過陸安安,心頭不由自主地漾起一絲慌亂,慢慢冷靜下來後,他緩緩開口,語調中蘊含深意:“陸小姐催眠術不錯。”
陸安安輕輕撇嘴,麵上帶著幾分不以為然的笑意,“彼此彼此,你能這麼快地從催眠中掙脫,也讓我略感意外。”
【主仆倆都是變態,主子是直接催眠不了,他是能自己回神。】
【無語,疑似讓我失去所有力氣和手段。】
諸沢謹慎地收回視線,過往在她那裡栽的跟頭此刻也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他想到上次在病房,裴勝與陸安安之間那場意味深長的對話,諸沢心中猛地一凜,意識到自己或許從一開始就小覷了陸安安在催眠領域的造詣,當初,他聽聞裴勝暗指陸安安的催眠術徒勞無功時,心中還曾掠過一絲輕蔑的笑意,如今想來,陸安安催眠的水準在他之上,至少他不能在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讓一個人成功被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