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要跟我走嗎?”

我說:“要。”

從此,我就成了主子身邊的一號,所以人都以為這是代號,其實不是,我叫一號,是因為主子是在一號撿到的我,我想記住這個日子,所以,我才是一號。

我的主子很強大,他知道很多事,甚至我覺得他好像會預知,從我跟著主子以來,主子做的每一件事都會按照他的預期發展,無一例外。

我漸漸習慣了主子的神秘,直到主子告訴我,這麼多年,人心真是難以捉摸,我沒有回答主子,可我知道主子說的是那些背叛了他,最後被他處理了的叛徒,為了讓主子沒有後顧之憂,我學了心理學,成了一位催眠師,自此,主子身邊的叛徒少了很多,因為他們記不得主子,但卻會永遠服從主子。

我成了主子身邊最得力的助手,我們一路順風順水,直到陸安安的出現。

陸安安的出現讓我第一次有了危機感,不是因為主子對她興趣很大,而是我發現自從她出現,主子每一次的計劃都會被破壞,可主子不允許我們殺她,甚至不允許她受傷。

主子就看著陸安安一步一步破壞他的布局,卻從不會對她下死手,哪怕綁架了陸安安,也隻是為了給她送人頭。

我很不安,不安的是,主子對陸安安的不一般。

隨著我們節節敗退,主子毫不在意的態度始終不曾改變,這也讓我慢慢窺見了主子真正的想法,然而,這份窺見帶給我的,卻是比當年被親生父親逐出家門時更深徹骨的寒意,那是一種直擊靈魂的冷,讓我心寒如冰。

主子不想活,可我年年都許願讓主子長命百歲,那麼好的主子,怎麼能死,我怎麼能讓我心中唯一的救贖死!

所以,我悄悄製定了計劃,我要在陸安安被綁上船的那一刻,殺了她,隻要她死了,我的主子就能活。

可我低估了主子對我的了解,隻是一個簡單的威懾,就讓主子知道了我的念頭。

他借著陸安安的手對自己開槍,然後放任自己沉入海裡。

我很痛苦,一號是主子的一號,沒有主子,我不想做諸沢,所以我跟著主子跳了下去。

我的身軀還在往海底沉去,我努力地想離主子近一點,可意識卻漸漸模糊。

罷了,這樣也好。

主子和一號永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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