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西父子也在旁邊候著,張母一口氣轉過來,“哇”一下哭出聲來:
“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哦,張家後輩就沒有賢子賢孫了麼?”
蘇夫人連忙安慰道:“老祖宗,彆說喪氣話兒,敬哥兒今天是撒了酒瘋,當不得真,這孩子最近是患了瘋症了,過一段時間會好的呢!”
張浩然在旁邊道:“什麼犯了瘋症?都是讓陸錚給攛掇的,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二哥本就是鬥雞走狗之人,隻是這幾年被二嫂束住了性子而已。
可他偏偏碰到了陸錚那渾貨,兩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這不,以前的毛病又犯了,聽說天天去畫舫,還看中了裡麵的姐兒,想著贖身了娶回家呢,氣得二嫂子病了這麼多天,祖母也病了這些日子。
要我說,就是那個陸錚壞的事兒!”
張浩然又提到了陸錚,老祖宗臉色稍微好了一些,她道:“這都是命!稀泥糊不上牆,張薔夭了,張敬現在又這般模樣,這是我哪裡犯了忌諱,遭了天譴麼?”
花寒筠忙道:“老祖宗,您千萬彆多想了,清虛觀劉道婆新給您算的卦可是‘泰’卦呢,什麼是‘泰’?否極泰來的意思呢,這些日子糟心的事兒堵到一起了,家裡也不得安生。
可是二叔回來了,二嬸也回來了,痞氣就過了,今日個氣象就不同了,糟心的事兒過了,安泰就來了!今天這小事兒從您心裡過了,明日一早開始,您就開始享清福,好不好?”
花寒筠這一句話,說到了老太太大感寬慰,她扭頭看到花寒筠跪在地上,忙將她攙扶起來道:“好姐兒,彆跪著了!敬哥兒那憨貨惹了我,和你半點乾係也沒有。你放心,隻要我老婆子不死,你這個主我給你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