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錚含笑不語,其時司棋和小竹的飯已經溫好了,陸錚盛了一小碗飯慢慢的吃。
他夾了一夾菜,道:“二哥,你就為這點事兒揪心麼?你放心,大舅沒離開揚州,揚州的生意就是張家的。他離開揚州了,生意還是張家的麼?
張承西能掌管生意,你這個大房嫡子就不能掌管生意麼?”
張敬一愣,睜大眼睛盯著陸錚,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之色:“我......我......我......”他一連說了三個我,後麵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掌管張家,他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就是一紈絝公子,年輕的時候隻知道走馬鬥雞玩女人,反正張家上下提到他都隻搖頭,在書院上學的時候,夫子教習也隻當是個混日子的廢柴。
他潛意識裡就把自己當成一無是處,倘若不是和花寒筠結婚之後,這幾年苦日子實在太難熬。而最近又恰恰遭遇了納妾的挫折,他斷然沒想過會自己也會出來做生意。
每天有大把銀子花,家裡有金山銀山堆著,乾嘛做生意呢?那多累啊,那是他以前的想法。
現在他明白無錢寸步難行的道理,才想著跟著陸錚出來掙點銀子花花,最早他也不過是想掙銀子幫相好的贖身,後來陸錚和顧至倫給他畫了一張大餅,讓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完全可以實現經濟獨立,從此不再受花寒筠的掌控,他對眼下的生意才熱心起來。
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夠掌管張家,張家是什麼家族?可是皇商之家,揚州巨富,他張敬難道也有機會成為父親一樣的人物麼?
“二哥,大舅進京了,我們當然是要竭力輔佐你!你現在馬上掌管張家,能力和條件都還不行。但是,你可以慢慢進步啊,萬丈高樓平地起呢,再說了,大舅也終究要老,將來這個家還不是得你來管?是不是?”陸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