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的皮,人的臉,讀書人臉麵是第一位的,陸錚有了觀山書院的這一個汙點,他以後想走科舉之路,恐怕真是千難為難了。
“爾等都現在外麵候著!”羅冠才忽然回頭,看向乙字號的眾多學生。
“凡是我念到名字的,一一進入舍堂!”
所有的人都被擋在了門外,然後羅冠才念出了第一個名字:“孫義伯!”
這個名字一念出來,全場雅雀無聲,叫孫義伯的學生立刻進入舍堂,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他從舍堂出來,麵如死灰。
有幾個關係近的學生湊過去詢問原委,孫義伯歎道:“以後我隻能在丙子號待著了!”
所有人一下恍然,原來這家夥第一個降號了,先前和他關係相近的幾個學生,態度立刻有了轉變,隱隱和他變得疏遠,孫義伯則低頭拎著自己的書籃、食籃去丙子號找位置去了。
接著羅冠才又喊了第二個人的名字,和孫義伯一樣,此子進去一盞茶的功夫之後,出來的時候臉色難看,他也被降號了。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乙字號一共四十多人,降號全憑夫子一念之間,夫子倘若心情不爽,最多可能降號一半。
一旦出現那種情況,對所有乙字號的學生來說,都將是一場災難!
而今天似乎就是一場災難,羅冠才念了六七個名字,這六七個人都降號了。
“陸錚!”
羅冠才終於念到了陸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