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另一方麵,今天的宴會是絕好的揚名的機會,倘若張浩然能經曆今日宴會的一番洗禮,說不定明日便能脫胎換骨,名頭上更上一層樓呢!
簡單的說,張承西的心態就是既想露臉,又擔心風險,心態可以說相當的複雜。
桂亮輕輕的哼了一聲,目光掃向止水書院這一邊,道:
“各位,你們意下如何?”
桂亮可是大名鼎鼎的揚州名儒,其身份和地位不在曾國寧之下。他一說話,自有一股威嚴,陳圭、秦越等人都不敢擺譜。
秦越站起身來道:“桂師,我等今日文會之上,遵從桂師您的要求,作詩處處不順,大家心中均感到才學太淺。
今日宴會,有師長高座,又有長輩在堂,倘若又行令,恐怕又墮入爭強好勝,意氣之爭的窠臼,那樣反而違背主人設宴的初衷,大大的不美了!”
秦越這幾句話說得不卑不亢,就連桂亮聽在耳中也不由得暗暗點頭。
陳圭站起身來道:“桂師,學生以為行令大可不必。但是今日我們揚州四大花魁齊聚,卻也不能冷落佳人。我們可以即興敬酒,讓佳人來出題,大家圖一個樂子,不知桂師以為如何?”
桂亮眯眼盯著陳圭,過了好大一會兒,輕輕頷首,道:
“也好!今天晚宴便是一樂,才子佳人正是風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