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柳紈的神情也終於放鬆了,她雙頰緋紅,低著頭,像是乾了什麼羞人的事情一般。
姑娘們又開始罵人了,張寶儀道:“這些個風塵女人,最是薄情無義,水性楊花,這些女人除了一副好皮囊之外還有什麼?”
“是啊,我原還以為琦蘭與眾不同,現在看來全都是一路貨色,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
“二嫂子,你說說,咱們家擺宴席要請這些女人乾什麼?她們在宴會上隻能徒惹是非,隻能搞亂局麵。本來好好的才子宴席,現在全變了樣了!”
花寒筠道:“要怪隻怪陸錚這個殺千刀的,年紀輕輕不學好,儘和那些妓女廝混去了。你們瞅瞅這小子,不過十四五歲,揚州四大花魁他都廝混熟了,揚州張家哪裡有這樣的家傳?”
花寒筠這一說,張寶儀等一群姑娘們都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站在讀書人的角度來看,陸錚年紀輕輕便能贏得四大花魁的青睞,這是極其風雅之事,才子佳人是千古佳話,陸錚這一次火大了。
所以,花寒筠這番話聽起來讓人覺著不是滋味,有一種不識時務的既視感。
正廳之中,張承西夫婦臉色也非常的難看,而老太太張母手中龍頭拐杖都幾乎要攥裂了。
“一群婊|子,收了錢就翻臉不認人,這是要氣死人啊!”老太太嘴裡嘀咕道。
張承西湊到老太太麵前,跳腳道:“母親,我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就不該......”
他話說一半,後麵的話便收不出口了,因為院子裡又有了新情況,陸錚接受四大花魁敬酒之後,又有人向他敬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