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丈夫心情糟糕,蘇夫人乖巧的給張承西奉了茶,道:“承西,今天考場上如何?”
張承西輕輕搖頭道:“就那樣,沒有什麼可多說的!”
蘇夫人道:“其實承西,這一切禍根都在姓陸的小子身上呢!老太太這一病是因為他,家裡哥兒們受氣也是因為他,連您的心情不愉也是因為他。
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張家為了一次童子試能花這麼多銀子,再花一點銀子還壓不住這姓陸的小子麼?”
蘇夫人頓了頓,道:“承西,現在縣試是個機會,你在考場裡麵,另外的人都是一些兵勇衙役,你就不能動動腦筋?”
“啊......”張承西豁然一驚,道:“你可知道,科考舞弊按照大康律令可是要掉腦袋的?”
蘇夫人哼了一聲,道:“彆說得那麼嚇人,再是說了,你這是舞弊麼?你不過是換一張卷子而已,誰知道?當事人就兩三個人,個個都得了銀子,又沒有給朝廷舉薦出庸才,怎麼可能會有人知道?”
張承西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蘇夫人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呢!
縣試考場他和吳輔負責,他就在考場裡麵盯著呢,他隻要搞定一個人,便能把陸錚的卷子給換掉,而且這個人不是彆人,就是縣衙裡麵的衙役,名字叫丁四方。
張承西恰好認識丁四方,知道他家裡的老母抱病在床,每個月他的俸祿除了要養妻兒還得負擔老母的湯藥費。
偏偏這家夥還不學好,十分好賭,已經欠下了近百兩銀子的賭債呢,這事兒他也是偶爾在縣衙聽到下麵的衙役們聊天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