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不能在刀尖上跳舞,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大人通讀二十四史,難道就不知道以史為鑒麼?”
聶永慢慢坐下來陷入了沉默,他雙手使勁的握著茶杯,狠狠的用力,茶杯都隻差被他擠破一般。
沉默之中,門子悄然的進來,慢慢的湊到梁涑耳邊壓低聲音說了幾句話。
“嗯?”梁涑微微皺眉,豁然坐直然後站起身來,他湊到聶永的耳邊,壓低聲音道:“大人,剛剛門子傳來消息,錚哥兒出來了,現在就在十字街呢!”
“啊......”聶永將茶杯放下,因為動作太大,茶水濺了出來,濕了衣襟,然而聶永卻毫不在意,他擺擺手道:
“好了,今天乏了,通知下去下午的案子先不審了,梁師爺,快快回去更衣,你我微服出去,估摸著錚哥兒在十字街肯定會在複盛書坊或者福運酒樓落腳,你先在福運酒樓訂一個上房,我們今天下午就在那裡喝茶了!”
聶永整個人像是一下活了一般,梁涑看到這一幕既慚愧又有些妒忌,更多的則是不以為然。
梁涑以善於謀斷出名,這幾年跟著聶永可以說是出生入死,然而終究他還是力有未逮,沒能讓聶永對他言聽計從。
而陸錚年方十六歲,卻讓聶永對他極度重視,陸錚的計策聶永從未忽略過,這讓梁涑汗顏得很啊。
然而,梁涑怎麼也不相信陸錚能在應天的事情上給到聶永幫助,在他看來,陸錚最多不過是少年意氣,恰恰契合了聶永的心思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