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投向陸錚,冷冷的道:“秦王之女,茜郡主,你認為你還能平安無恙麼?”
陸錚愣了一下,盯著閻師,過了好久,他道:“又和戴皋有關係?看來有聶縣尊在前,我逃都逃不了。”
“戴皋才不會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呢!茜郡主的婚約在那裡,戴皋之子戴世章是出了名的善妒,這位貴人一旦回京,你陸錚還指望這件事能夠平平靜靜的不被掀開麼?”閻師的聲音倏然拔高,目光盯著陸錚。
陸錚微微皺眉,他心中也非常的震驚,他沒有想到昨天那個女人背後還有這麼多錯雜的關係,如果真如閻師所說,昨天的事情的確是個麻煩。
然而,陸錚心中依舊平靜,他淡淡的道:“嗯,我知道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再說了,我也是虱子多了不怕咬。一個戴皋,把聶縣尊整得三年不得翻身,戴皋的兒子想來也不一般。
京城的權閥豪門嘛,都厲害得緊,回頭我還想看看,這戴世章能使出多少手段來!”
閻師勃然變色,道:“你簡直是胡鬨!我都說了多少次了,自身是最寶貴的,不惹不必要的麻煩,可是你呢!為了一時意氣,竟然惹上了京城貴胄,你覺得值得麼?”
“官場之上,才學高絕者不知幾何,有幾個得以善終的?成大事者,要忍彆人不能忍,要受彆人不能受,時時刻刻,要謹慎小心,如履薄冰。
你看看你,自恃有才便翹尾巴,你呀,這是求死之道。我這麼跟你說吧,人的性格能決定一個人的命運,你倘若不明白這個道理,將來就不知要吃多少苦頭,遭多少罪,甚至永遠不能回頭!”
閻師說到這裡,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神情中竟是頹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