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天色還早他為何就回來了?不等著那個叫範朵朵的花魁給他敬酒了麼?”
“這孩子啊,就是傲氣,性子最是像他的父親,隻可惜他父親天不假年,哎......”
阮敬年曾經經曆過喪子之痛,因而對阮少林更是看重,這一次阮少林在揚州參加院試沒能得第一,他就擔心孩子的自尊受到傷害,便立刻修書回去把阮少林叫到了應天,準備親自調教呢!
阮氏一族,門戶很大,單單阮敬年就有七個兒子五個女兒,七個兒子再開枝散葉,阮敬年的孫子一輩一並算上足足有七十多人。
這麼多孫子輩,能夠得到阮敬年看重的唯有阮少林一人,阮少林小時候才學便頗驚人,阮敬年怕他少年得誌,硬是將他壓了幾年,今年阮少林才過十八歲,如果明年能開恩科,他二十歲不到便能得中舉人。
不誇張的說,阮家以後的未來就壓在阮少林身上了,至少在阮敬年這裡,他是這樣期望的。
阮少林回到自己住的小院裡麵,管家便來請他了,他微微皺眉,道:“汪叔,你跟爺爺說我身體不適,明天再去給他老人家請安!”
“這......四公子,您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舒心的事情了?”
“沒有!就是覺得不太舒服,想早點休息!”
打發走大管家,阮少林將丫鬟婆子們全部趕走,一屁股坐在交椅上,像是被人抽了魂兒一般,過了很久,他臉上浮現出猙獰之色,厲聲道:
“這是恥辱!莫大的恥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