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傳過來,立馬便是十幾個彪形大漢踢門進來,十幾人將眾人分開,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讓掌櫃的和夥計們都愣住了。
十幾人整整齊齊的排成兩行,中間拱衛著一條通道,大門口,顧至倫手中握著一柄龍頭拐杖邁著四方步子,踏門而入,來人正是最近三孔橋大名鼎鼎的顧至倫顧老板。
看到了這副排場,掌櫃的連忙給夥計們使眼色,他自己換上了一副謙卑的笑容湊上前去道:“哎呦,這不是顧老板麼?顧老板能來咱們這小酒樓,真是讓這裡蓬蓽生輝啊,快,快上茶,上雨前茶!”
掌櫃的招呼著,夥計們立刻要去忙活,顧至倫冷冷的道:“都給我留下!我倒要看看誰他媽的敢對我良工老弟不敬?”
“掌櫃的,良工和我是光著屁股長大的兄弟,誰他媽跟他過不去,就是跟我顧至倫過不去,掌櫃的,你說說今天這事兒怎麼辦?”顧至倫盯著掌櫃的道。
掌櫃的心遽然下沉,肝膽俱裂,我的天啊,這事兒怎麼辦?幾個夥計更是嚇傻了,一個個麵如土色,有兩個膽小的“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顧至倫不看他們,而是徑直走到了何良工的跟前,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穿在何良工的身上,道:“良工,這幫狗雜碎動了你,你說怎麼辦?哥幫你辦!”
何良工盯著顧至倫,怔怔說不出話來,過了好大一會兒,他道:“這都是一幫狗雜碎,死不足惜!”
顧至倫豁然回頭,道:“聽到了嗎?三爺說了,死不足惜,給我打,往死了打,出了人命算我的!打!”
一眾打手轟然而上,指著酒樓的掌櫃夥計一通狂打,碧雲樓立刻亂成了一團,剛才神氣活現的一幫人,現在都成了刀俎上的肉了。
顧至倫讓兩個人扶著何良工,將何良工帶到三孔橋自家的宅子裡,而後請人給何良工沐浴更衣,這一番折騰下來,何良工的酒也徹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