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嘴裡還藏著些許烤餅,她飲了飲桌上的茶水才道:“你一朝狀元郎做這些不會是為了招惹小姑娘吧?”
說罷,楚瑤自己都笑了。
方青硯作為狀元郎實在沒必要做這些,而他願意去學許是為了那些個小女子。
她話音剛落,方青硯本還是溫潤的臉上多了絲暗沉,眼裡的那抹光逐漸暗淡。他緩緩道,“我不喜其他女子,自然也無意去勾搭她人。考狀元是為你,做這些皆是我心甘情願為你去做,你是我此生要娶之人,也是真心相待之人。你什麼都不會也無礙,我可以去學去做,隻要你過得開心便好。”
方青硯眼裡的真摯,楚瑤皆是看在眼裡。若不是不現實,隻怕方青硯要將自己的心掏出來給楚瑤來證明。
她怔住,呆滯的看著方青硯,心底深處的那根弦被微微觸動,療了個蕩漾。
“刺繡呢,洗衣呢,你一介狀元郎總不能做這些吧?”
楚瑤所說的都是姑娘家乾的,想來方青硯許是不會做的。
方青硯眼眸垂落,似是蒙上了一層迷霧,讓楚瑤一時看不清他的臉。
他本長得清秀,此刻垂眸的樣子倒是多了幾分清冷,險些,楚瑤以為他換了個人。
半響,方青硯才漸漸開口,言語低聲,“這些事我以前便乾過,無礙的。”
她眸光一動,腦海裡才想起方青硯便是布衣出身。
也是,他一路走來磕磕絆絆,成就現在已是不易,乾過的事數不勝數也是常理之中。
“嗯。”楚瑤應了一聲,眼神落在方青硯的身上。
越看,她便覺得方青硯多了往日不同的氣息,總覺得多了些許陽剛之氣,不似之前那般文弱書生。
他們不算很熟,也稱不上陌生,隻是楚瑤不知以方青硯的身份和長相,京中多少女子傾心於他。而他,不偏不倚看上了自己。
“你有話便問,我知無不言。”方青硯道。
“你為何要娶我?”她眸光一動,直視方青硯。
此時,方青硯笑了笑,“我與你早已見過,隻是你怕早已忘了吧。”
笑意中帶著些許落寞,不知為何,楚瑤總覺得這笑似曾相識。
倏的,腦海裡如同放映般畫麵湧上。
自己曾去過一個小鎮上救災,快回去時好巧不巧遇上一個書呆秀才,整日誦詩,好在長得眉眉清目秀,清雅的與眾不同。
楚瑤那時也是愛玩,每次看見方青硯時總忍不住調戲幾番,而方青硯次次都是麵紅耳赤,總是在離開的時候指著楚瑤大罵流氓。
說起來,方青硯那時罵人都是好看的,如同一個白臉書生,隻要一開口臉便會漲的通紅。
楚瑤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帶著些許意外。:“原來那個人是你啊!”
再看方青硯,他已經沒了當初那般的羞澀,多了幾分成熟男子氣概。
不承想,這一調戲反而調戲出了個夫君,她都不知自己是哭還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