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柳兒聞言,嘴角幾乎都要咧到耳根子。
立馬又換做了一副嬌羞的麵孔,抬眼看了一下站在邊上的方青硯,操著自己一口嬌嬌柔柔的嗓音叫道:“表哥。”
阿九在邊上聽著她這般矯揉造作的聲音,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落了地,隻能默默地將自己的耳朵堵上。
“吳柳兒,昨日之事究竟是為什麼,我想你更清楚些。”方青硯冷著聲音開口,看著吳柳兒的眼中就連之前上存的一分親情也消失殆儘。
方青硯又轉頭看向方吳氏,道:“母親,兒子念在您生養之恩,便不追究昨日事,不過吳柳兒……兒子並未碰她分毫,還請母親早日為她尋個好夫家!”
吳柳兒記憶裡麵的方青硯一直都是溫文爾雅,不管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都不見得他有半分的惱火。
但方青硯方才的幾句話,可是真真切切的顛覆了她的想象。
一時半會,幾句話卡在喉嚨裡麵上上下下地講不出來。
“硯兒,我們都是一家人,有的話沒有必要說的那麼難聽。”方吳氏麵上也有些過不去,在邊上聽著他說出來的話心裡頭一震,連忙上前勸阻了幾聲。
方青硯並不搭理方吳氏,隻是盯著在自己麵前故作委屈的吳柳兒,又冷冷地拋下了一句:“京城貴人自是看不上表妹這般出身的,不過家鄉那邊,表妹沾我方家的光,倒是可以尋一家條件稍好的。好自為之。”
方吳氏和吳柳兒兩個人在聽得這幾番話之後便是走不動路,生生地將自己的腳步頓在了原地,就好似是生了根一般。
楚瑤和方青硯則是沒有那麼多閒工夫搭理二人,他們今日還有要務在身。
兩人不再理睬這些糟心事,一路坐著馬車去了京城城郊,吩咐車夫把馬車停在城郊的臨水村。
臨水村是最近幾年發展還算得上不錯的村子,村子裡頭頻頻走出幾個秀才,但這經濟卻一直都不見得發展起來。
也叫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楚瑤和方青硯兩個人之前也就在彆人口中聽說過這城郊的小村子,開始自覺的這一些條件都和他們打算用來發展新政的地方相當吻合。
但到底如何,還是要在實地做上一番考察才能夠知道。
方青硯和楚瑤特地是換了一身便衣。
青色的直筒長袍,在腰間又非常文雅的掛上了一個吊墜,上頭是一塊雕的上好的美玉,還有幾段流蘇往下垂。
兩人腳下則是踩著最為尋常的黑靴,隨著他們兩人的一路行走,這靴子上麵早就已經沾了些許泥巴。
饒是如此也並不妨礙二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儒生的味道。
兩人攜手走進村子,村子的麵積不小,周圍的那一些屋子裡麵也多多少少有幾個來往的人,但大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家,青壯年還未曾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