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過身,衝方青硯道:“他叫魏武,是我以前在軍營的將領。喏,他那隻手是為了保護我才沒的。”
方青硯上前一步,神情嚴肅俯身作揖,而後抬頭盯著魏武認真道:“在下姓方,多謝當年將軍保護了內人。”
魏武隻是抱了抱拳,站到一旁,請倆人進屋裡坐。
楚瑤拉著方青硯就往屋裡走,全然是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雙手一攤,就問魏武要酒喝。
魏武頗為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話語中全然是敬仰:“楚將軍,你這一來,在下的好酒怕是都保不住咯。”
楚瑤大大咧咧地往牆上一靠,雙腿一架,一隻手撐在腳腕上,頭擱在手掌心,歪著頭麵色疑惑道:“原來你這還有陳年老釀啊,彆那麼小氣啊,咱們可算是故人相會,不就得喝酒嗎?彆叫我楚將軍了,叫我楚瑤,這裡隻有故友,並無將軍。”
魏武低低應了一聲,起身去給楚瑤拿酒了。
魏武一離開,楚瑤連個磕道的人都沒有了,正百無聊賴著,轉頭便見方青硯神色不明地盯著自己。
楚瑤也不知為何,心裡一陣發虛,扭過頭去,方青硯這又是怎麼了?從一進來就不說話,而且那眼神也太……
正想著,魏武那邊就拎著酒回來了。
楚瑤見到他回來了,心裡不知為何鬆了口氣,衝上去一把抱住被魏武拎在手裡的酒,招呼著兩人圍著桌坐。
剛一打開酒,色味俱全的酒香就溢了出來,楚瑤驚喜道:“桃花釀?”魏武笑著點了點頭,他比楚瑤大十歲。他一直把這個戰場上驍勇,平日裡會耍小性子的將軍當作妹妹看待。能慣著就慣著。
楚瑤頓時眼睛都笑彎了,伸手在魏武肩上不清不楚的捶了一拳,笑嗬嗬道:“好啊,我還以為是什麼陳年老釀呢,讓你這麼寶貝。原來是桃花釀啊。不過說實話,這桃花釀可真香。你自己釀的?”
魏武再次含笑點了點頭。
方青硯盯著兩人笑語顏歡的場麵,心裡一陣發酸。
早知道他就不陪楚瑤來這了,看著這個魏武同楚瑤這麼親近,方青硯心裡一時不是滋味。
他接過楚瑤遞過來的桃花釀,猛地便灌進嘴裡。哪裡香了?明明苦的要命。
楚瑤喝著喝著,就一邊笑著同魏武講起了當年在戰場上的趣事。
“魏武,你可還記得之前你和我去偵探敵情,結果半路碰著自己營裡的一個士兵。你怕暴露,二話不說就把人給打暈捆了。聽說那個士兵後來還在軍營裡麵出錢高價懸賞,要找出那個把他打暈的人。那個價高的啊,當時我都十分心動。”
魏武驚訝地挑了挑眉,笑著應了一聲。坐在一旁的方青硯根本就插不進去話,隻能一個人低著頭,悶悶的一個人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