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皇後及時封鎖了消息,但不出兩日,皇帝因為過度服用促進情欲的藥,而昏迷的事情還是傳遍了整個京城。
朝野上下,無人不知曉此事。
忠臣良將渴望進宮麵聖,狼子野心的更是蠢蠢欲動。
如今太子未立,皇帝昏迷不醒,這可不就是他們的機會嗎?隻要扶佐他們的人上位,天下可不就有一半落入他們之手?
最初兩日,還有忠臣良整日裡和那些圖謀不軌之人在朝堂之上對嗆,阻止他們試圖扶植自己的人上位的舉動,堅持陛下再過一兩天就會醒的想法。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大臣們的心慌了。陛下到底醒沒醒?
國不可一日無君,國內朝外皆是虎視眈眈。而又未立太子,無人來安定這動蕩的局麵。
他們一味的支撐,到最後隻會被認為是禍害朝綱的罪臣。
忠臣良將被指責為叛逆亂賊,變得束手束腳,不敢輕舉妄動。
狼子野心的,變得越發猖狂。
因如今陛下隻有兩個兒子及冠,大皇子和二皇子,其餘皇子皆未成人,不得執政。
朝中迅速分為兩大派,一類是支持大皇子趙成珩暫時代理國事的丞相一派,一派是支持二皇子趙成儼執政的兵部尚書一派。
每天朝上朝下都在為此爭論不休。
中立派搖晃不定,有的在巨大利益之下投靠了丞相,有的則按兵不動靜靜觀察。
楚慕寒朝服未脫,站立在窗前,眉目間是止不住的倦意。
他幽幽地歎了口氣,手裡接過小廝遞過來的白鴿,提筆在紙上寫著今日發生在朝堂上之事,隨後親手將信綁在信鴿的腳上,一把放飛了信鴿。
另一邊,悠悠轉醒的楚瑤剛剛坐起身,便感覺頭裡一陣悶疼,不由得輕哼了幾聲。
進門來看看楚瑤醒沒醒的方青硯腳步一頓,腦海裡情不自禁的浮現昨晚的情景。隻見他輕咳幾聲裝作不在意道:“你醒啦?要先吃點東西嗎?魏兄一早就做好了粥。”
楚瑤剛打算應答,卻聽見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窗外敲著窗戶。
她一臉迷茫的轉過頭,瞧見一隻通體雪白,一隻腳上綁著一根紅線,另一隻腳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掛在上麵的鴿子正在窗戶上踱著步子。
那鴿子瞧見楚瑤注意到了自己,便撲動翅膀朝她飛來。
楚瑤一把撈住撲向自己的鴿子,從它腳上解下一個像是裝著信的筒子,便鬆開了手,任由它飛離自己。
她展開信看了許久,眉頭逐漸皺了起來,神情凝重。
方青硯眉頭突跳,心中莫名有些慌亂,仿佛在昭示著什麼,不由得擔憂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