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嫁入方家,自認為沒有什麼不體麵的行為,她這個婆母處處刁難,楚瑤也沒有什麼過格反應。
一是不屑,二是不想自己的夫君夾在中間為難。
可如今連這種話都能說出來,實在是超乎了楚瑤的底線。
方吳氏這邊終於看到楚瑤動怒,心中有了一絲暢快,卻見對方眉眼狠厲,不由得後退兩步:
“怎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現在這副樣子要乾嘛?”
“一個女人成了親,也不知相夫教子,一天天的在外麵和一幫子男人鬼混,難道我還說錯了不成?”
“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人家能教出這樣的姑娘,真是丟人現眼。”
方吳氏越說越理直氣壯,這些都是她平日所見,加上一點的添油加醋。
“住嘴!”
楚瑤實在忍不了這番侮辱,她兩步走到方吳氏麵前,抬起手便是一巴掌。
在夜色下還看不出,此時借著方吳氏院中的燈光,隻見楚瑤雙目血紅,雙手輕微顫抖,顯然已經怒極。
“你辱我尚且能忍,辱我楚家絕不能饒!”
方吳氏被這一巴掌打的坐在地上,臉頰浮現出一個偌大的紅葉,她愣了片刻,隨即嚎啕大哭起來:
“瞧瞧我娶的這是什麼媳婦啊,竟然敢動手,還是對自己的婆母!”
她又哭又喊,恨不得把左鄰右舍都叫來。
方青硯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也實在是想堵住方吳氏那張嘴。
“母親還要鬨嗎??夫人是為了朝堂之事才奔波至此,朝廷命官,怎能平口汙蔑?”
方吳氏一聽這話,砰的一下站起身來,指著方青硯的鼻子罵道:
“我養你這麼大難,不成是養出了個白眼狼來嗎?你娶的這個媳婦兒竟然敢動手打我,快,快休了她。”
楚瑤動完手也覺得自己有些過激,畢竟當著兒子的麵打母親總歸是有些不好。
她見方青硯,左右為難,咬緊牙關不肯開口,身體卻被方吳氏拉扯著搖來搖去。
方吳氏見說不動方青硯,卻又不敢再對楚瑤口出惡言,隻能無奈的再次坐在地上乾嚎起來: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嫁的人不爭氣,生了個兒子,幫著媳婦不幫著娘,要是這樣我倒不如死了算了。”
“我十月懷胎!含辛茹苦將你撫養長大,你那殺千刀的爹什麼都不做。”
“我累死累活把你供到狀元,你就這樣對我!”
眼見著哭嚎聲要傳的眾人皆知,楚瑤不忍心看方青硯如此為難,加之今日疲累過度,便轉身回了院子。
方青硯一直忍著,見母親在地上哭嚎,也隻是攥緊了拳頭。
帶楚瑤離開後,他終於有些忍受不了,開口說道:
“母親,生養之恩固然大於天,可凡事要講一個理字,母親如此刁難我的夫人,又是什麼道理?”
方吳氏聽不懂這些,隻知道方青硯此時的口氣是像是在質問便更加憤怒起來。
“你懂什麼?當初你那爹不頂事,隻靠我一個人撐起這個家,難道是我的錯?”
“現在中了狀元娶了媳婦兒,翅膀硬了,就不願意認我這個娘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