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每次來,青櫻姑娘都不曾閒著,單這次可是沾了狀元郎的光,有緣一飽眼福了。”
“許大人說笑了,快請快請。”
花娘滿臉堆笑,內心卻隻能苦笑,這怡紅院的主子規定,頭牌可以自由選擇接待的對象。青櫻接客完全看心情和上頭老板的臉色,她能有什麼辦法。
廂房內,琴聲悠然,似溪水呢喃,如玉盤落珠,綿延不絕,若仙境梵音。
一曲作罷,青櫻上前見禮。寥寥數語便引得許鬆仁不能自持。
“青櫻姑娘果然不同凡響。”
許鬆仁竭儘畢生所學,賣力誇讚。奈何佳人卻轉向了狀元郎的懷抱。
“果然美人還是愛慕俊俏少年郎,罷了,為兄今天就當成人之美。”許鬆仁醋意十足,卻又很是理解,準備把空間留給他二人。
不想方青硯借勢躲開,避免碰到青櫻,生怕一不小心愧對娘子,回去不好哄。
“公子可是對青櫻不滿意。”
“不……是方某……”
方青硯尷尬,又不能暴露,隻能向許鬆仁瘋狂輸送眼神。
大概是有了昨天的經驗,許鬆仁出乎意料的給力,秒懂這個眼神,還回饋了一個“我懂,我懂”的曖昧眼神。
“咳咳~青櫻姑娘多慮了,方賢弟許是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同我商議,麻煩姑娘先行休息。”
青櫻不再多留,起身告退。能做頭牌的人,自然也是有些高傲資本的。
許鬆仁待青櫻剛走就竄到方青硯身邊,拍著他肩膀安慰。
“方賢弟,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隻管放心,楚瑤那母老虎也不可能天天來鬨騰。”
“我……我其實……”
“賢弟莫要擔心,這次我可是有備而來,剛剛已經偷偷吩咐花娘幫忙盯著了,那母老虎一來,保準讓你順利逃跑,一絲不受連累。”許鬆仁一副兄弟夠意思吧的表情。
“多謝賢兄,實在是……哎……昨天和她吵架,傷了根本……有心無力罷了……”
方青硯麵露難色,糾結地解釋。
“噗……那羅刹竟然如此彪悍!”許鬆仁正要咽下的酒被噴出,沒想到會聽到如此勁爆的消息,看來真是拿他當朋友了,不由親切起來。
這種事情,估計是個男人就會惺惺相惜吧?對楚瑤的壞話一股腦地吐了出來。
“兄弟,不是我說,你當初怎麼就非得瞧上楚家,但凡個皇城知根知底的都不會娶楚瑤那個假小子,成天混在軍營裡,誰知道有沒有過廝混的相好啥的……你看看,你這小身板,細皮嫩肉,弱不禁風的樣子,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說不定人家一晚上……”
“砰。”方青硯手中的杯子砸落在地,實在聽不去許鬆仁的汙言穢語。即使是演戲,也不想聽到彆人對楚瑤的不敬。
“方賢弟這是?”許鬆仁看著方青硯不明所以。
“許兄不必多說,他日我一定將這份恥辱百倍、千倍得還給她!”
說著,方青硯端起酒壺,直接開喝,以掩飾剛才的失態。
“哈哈,如此,為兄倒是說不定可以幫上賢弟。”
許鬆哈哈笑了兩聲,半信半疑,估摸著方青硯話語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