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抹威嚴挺立的身影朝著大門緩緩走來,門口的守衛一看到來人,忙畢恭畢敬地行禮喊道:“將軍。”
聽完下人彙報後的楚慕寒背著手,邁過門欄,滿眸都是冰霜,看著門前那哭喊不止的方青硯,眉頭狠狠地抽了一抽。
雖然他早就知曉方青硯和楚瑤的計劃,但是看到方青硯跪地叩頭,滿臉悲怮的時候,即使是見慣了敵軍賊寇的楚慕寒可以說是被嚇了一大跳,嘴角抽搐著差點沒繃住。
但是既然開始做戲了,那麼做戲就要做全套。
“大膽!誰允許你在將軍府門口如此撒野!”楚慕寒輕咳一聲,隨後滿是威嚴的聲音傳至方青硯的耳中,寥寥幾句便將馳騁沙場的鎮國大將軍的振威隱隱透出,壓迫的人喘不過氣來。
“嶽父大人,女婿前來懇求夫人原諒,無奈夫人對我有氣在身,不願見我,我才出此下策啊!”方青硯一邊用袍子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一邊用悔恨至極的語調說著,儘顯一副男兒浪子回頭的模樣。
“若不是你犯了什麼滔天大錯,我家女兒怎會梨花帶雨,悲傷欲絕地離你而去,從而投奔娘家。你那時倒是逍遙自在了,你又怎可知當日我的女兒在我懷中哭的聲淚俱下,作為父親的看著有多麼心痛。如今你悔了,念了我兒的好,就這般在我將軍府門前撒潑,我將軍府又怎容得下你!快滾!”楚慕寒佯裝勃然大怒,指著方青硯氣的食指和已然發白的胡須顫抖著。
即使知道對方是在演戲,但是楚慕寒的威壓氣場仍然將方青硯壓得額頭間滲出一層冷汗。
然而方青硯承受能力極強,即使楚慕寒已經“表現”出極其強硬且不讓步的態度,他仍然保持著跪地的姿勢,對著楚慕寒鄭重作揖:“嶽父大人,女婿已然洗心革麵,知道悔改,不會再犯!”
“誰可知你此時的話是否可信,你說這番話不過是為了讓我放你一馬,讓我的女兒出來再聽你說軟話罷了!這種事情我告訴你,你可是想都不要想,來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拖走,彆臟了將軍府門前的地!”說罷,楚慕寒一揮袖準備要走。
而門前的守衛得了指令,便一同上前準備將方青硯拖離將軍府門前。
“嶽父大人,你且信我一回!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左傳尚且這麼說,我一介凡人懂得知錯能改自然是好。嶽父大人,你給我次痛改前非的機會吧!”
楚慕寒估計也沒有想到方青硯竟然可以如此死皮賴臉地賴在原地不走,縱使守衛們一步步朝他逼近,他仍然不改臉色地說著。
雖說方青硯麵不改色,在一旁一直看著的許鬆仁反而有些許焦急,他忙湊到方青硯耳邊詢問:“方兄,看鎮國大將軍的強硬態度,這件事情可能不了了之啊。你確定就這般僵持下去是否還會有效果?我們要不儘早撤吧,這樣也不至於讓你被硬生生拖走這般難堪。”
許鬆仁沒想到的是,方青硯早有對應之策,他悄聲回應說:“無礙。就算楚瑤執意不肯跟我回去,屆時我將此事往官府上一報,想必官府亦是批楚瑤回去我府上。那麼既然如此,即使鎮國大將軍這般態度,他的女兒到時候還是要乖乖的跟我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