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許鬆仁認真詢問。
其實,拉方青硯入夥,許鬆仁不是沒有想過,但總覺得不太厚道,畢竟是新科狀元郎,機會有的是。他也隻當是個顧客招待著,沒成想,這小子還挺對他胃口,倒是可以考慮下。
“大丈夫語出自當一言九鼎。”方青硯認真回答。
“你知曉茲事體大,不是我一個小管事可以做主的。我也隻能是推薦一下,成不成還得看上方的意見。”許鬆仁沒有滿口答應,給自己留了餘地。
“我懂,那弟弟我就先在這拜托兄長了,事成之後必當重謝!”方青硯給出承諾。
“好說好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為兄自當儘力而為。”
兄弟二人喝罷幾杯,夜已深,方各自散去。
次日,許鬆仁便到二皇子趙成儼處請示方青硯入夥聲音的事情。
趙成儼以考慮為由暫且擱置。
楚瑤再次讓人給宮中遞了牌子,稱自己身體抱怨,無法上朝,望陛下見諒。
早在前幾日,楚瑤為了偽裝成用藥的效果,特意在朝堂上上演了一出因病神色遲緩,險些暈倒的戲碼。
楚慕寒雖心知女兒是故意搞這麼一出,但看著臉色蒼白的女兒還是心疼的不得了,立馬向陛下告了假。
而躺在老父親懷中的楚瑤,看著楚慕寒擔心的眼神,也有點後悔是不是今天粉塗得有點過了。就在她想要小動作提醒父親時,父親大手一揮幫她做了掩飾。
在家連續呆了幾天後,楚瑤便樂得自在,一邊正大光明地享受父愛,一邊讓人悄悄散步自己的身體狀況,正是用藥後的種種狀態。
楚瑤和方青硯夫妻配合得十分密切,楚慕寒儘管不讚同,也隻能吹胡子瞪眼,生悶氣。該配合的也還是一點也不含糊,不時還得勸勸自己,忍住!忍住!親生的!
楚瑤每每看到就樂的找不著北,她就愛這麼逗著父親,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
外人以為病病殃殃的楚將軍,正在院中陪著老父親哈哈大笑。
二皇子府內,楚伶的院落。
“姑娘,聽說吳柳兒被趕出方府了。”婢女悄悄在楚伶耳邊說起。
“你可確定?”楚伶詢問。
婢女點頭,楚伶的笑意溢出臉頰。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沒有方府,我看誰還能護著你?!小賤人!
“聯係個人。”楚伶不動聲色地比了個“殺”的手勢。
“姑娘,要是二皇子知道您?”婢女替主子擔憂。
“哼,知道又怎樣!殺了便是殺了,他很能和我翻臉?”楚伶有恃無恐,仗著自己是趙成儼的左膀右臂,並不擔心。
女人嘛,有的是,今天吳姑娘,明天李姑娘,後天趙姑娘的,難免,圖個一時新鮮,但入了你趙成儼的心的就是不行!
楚伶心裡發狠,但還是提醒婢女,儘量不被發現最好,“機靈點!”
麻煩,省一樁是一樁。
婢女帶著楚伶的印信,找到刺客吳老三。
“是,姑娘要求的事情,吳某自當竭儘全力。”吳老三抱拳。
吳老三本是趙成儼的人,趙成儼形勢很辣,又一次他任務失敗,麵臨自裁謝罪的處境,是楚伶出言救下了他,讓他得以脫身。
這些年,楚伶不少事情都交給了他,並給出了豐厚的報酬,二者各取所需,相處愉悅,算得上主仆一場了。
吳老三自認解決一個弱女子不需費勁,便獨自一人來到吳柳兒所在的小院。
院中隻有吳柳兒主仆二人,看起來略顯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