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硯知道,趙成儼那邊的人必定不會輕易就讓溫良自己一個人隨隨便便的跑了出來,此時此刻一定是派了人在偷聽呢,就是不知道這人會聽到什麼時候。
溫良自然也是明白其中的道理的,他甚至知道,說不定就是楚憐自己親自來監聽自己。
“方兄,還記得之前的怡紅院的那個姑娘不?嘖嘖嘖,那身段,那聲音,當真是一等一的好。”溫良猜她必定不會聽這些男人之間的齷齪之語,隻需他和方清硯打好配合,不過多時,楚憐定會自己回去了。
方清硯雖說不知道他說哪家的哪個姑娘,可是二人對了眼神,他便知道應該如何應對,左不過就是先順著這個話頭說下去,
“所言極是所言極是,上次去的時候還可惜呢,沒能一睹芳容,改天有機會一定要見識一番。”方清硯拿起酒杯,為二人酌滿了酒。
兩人哈哈大笑,碰杯,一飲而儘。
“哼,這幫男人全都是一個德行,狀元郎又如何?世家公子又如何?個個都難逃一個好女色。”楚憐對於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可謂是厭惡到了極點。
而另一邊,方清硯二人繼續著男人之間的顏色話題,毫不介意偷聽的是誰,有說有笑,觥籌交錯。
楚憐聽著話題越來越不堪入耳,實在難以接受,“如今看來,到時我多慮了,這溫良屬實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楚憐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也不想再那裡多待片刻,就急匆匆離去了。
她剛一離開,溫良就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仔細的側耳傾聽一段時間,確認是已經沒人在外麵監聽了,才鬆了一口氣。
“二皇子那邊的人看來已經走了,可以放心一會了。”溫良輕聲和方清硯說到。
雖說已經沒人了,但是架不住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心一點總歸是沒毛病的。
“看來二皇子那邊還沒對你完全放鬆警惕,萬事千萬小心,不要暴露自己。”方清硯還是多囑咐了溫良幾句。
二人交談了一會兒後,便結伴離開了酒樓。
“方兄,改日再聚,酒還沒喝儘興那。”溫良大聲和方清硯告彆,畢竟做戲做全套。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我們改日再聚。”方清硯也回應了溫良,隨後便回府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方清硯也沒閒下來,雖說他十分不願意做那些販藥生意,在他看來,那些藥簡直就是猛虎毒蛇,讓人避之不及。
可是到底是在做戲,做戲就要做全套,如果被趙成儼發現不對勁,他們就前功儘棄了,尤其是楚瑤,她的犧牲就沒了意義。
如今他隻能硬著頭皮做,倒也是做的風生水起。
另一麵,趙成儼處。
“啟稟主人,在下了解到,如今方清硯在咱們生意上越來越熟練了,今日的交易量不僅暴增,而且還萬無一失,未曾有一例被查出問題來。”
月色中,一名黑衣男子半跪在趙成儼身後,為他彙報方清硯近日動向。
“好了,我知道了,繼續盯著他,還有將軍府那邊,更要小心一點,不要被看出破綻。”趙成儼簡單的交代了幾句,那黑衣人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