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內,慶帝坐在龍椅上,手指敲著龍案,臉上儘是不耐。
直到太監走進來,稟報楚瑤和方青硯覲見的時候,他才板著臉,微微的帶著嚴肅。
方青硯和楚瑤兩個人相攜來到大殿,看著端坐在那裡的慶帝跪下,向他行禮。
“愛卿平身。”慶帝微冷的聲音傳來,楚瑤和方青硯謝恩。慶帝眼見著方青硯率先站了起來,然後把在身旁的楚瑤攙扶起。
“兩位愛卿進宮了,有何事?”慶帝裝腔作勢的說,他明顯的揣著明白裝糊塗。
見狀,楚瑤向前一步,微微蹲身行禮,對著慶帝說。
“啟稟皇上,臣的父親因為衝撞您而獲罪,臣在這裡代我父親向您道歉,請皇上念在我父親為了國家鞠躬儘瘁的份上,放我父親一馬。”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楚瑤儘量使自己語氣平和,對著慶帝祈求。
“楚瑤,不是朕不幫,而是你父親確實有些囂張跋扈。”
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慶帝佯裝為難的說,他的話讓楚瑤手中拳頭緊握,銀牙緊咬,恨不得上去胖揍慶帝一頓。
偏偏他是高高在上的君,楚瑤隻能忍去吞聲。
“皇上,我父親年歲大了,可能做事有些衝動,臣在這裡代替父親向你道歉,望皇上大人大量。”
儘管心裡恨著慶帝,楚瑤不得不委屈求全。結果她的話在慶帝那裡沒有絲毫做作用,反而是小心眼的慶帝開始翻小腸。
“楚瑤,我知道國家多虧了你們楚家的人,但朕對你們也不薄啊!你為了四弟曾經下過朕的麵子,再說就最近二弟的事情,他是國家犯人,你把他給放了,朕不也沒有怪罪你?”
“但是朕的大人大量換來那什麼?你們楚家居功自傲,根本就沒有把朕放在眼中。”
方青硯和楚瑤垂首聽著在上位者的慶帝開始吐槽,翻小賬,他那模樣根本就沒有一國之君的大度,也沒有一國之君的氣量。
無論他說什麼,楚瑤都不能發火,隻能不住地代替楚慕寒道歉。
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的卑微,方青硯的心裡怒火中燒,偏偏現在還不能惹怒慶帝,他抬起頭看著慶帝,眼神中蘊含著一絲絲的風暴。
很快,方青硯垂下眼簾,他雙手一輯,對著皇上恭敬地說。
“皇上,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臣的妻子年少不懂事,又有些魯莽,是臣管教不嚴。”
“皇上,至於臣的嶽父他已經上交了兵權,而且年老體衰,相信皇上大度,會饒了他一命。”
聽方青硯說自己的父親的不好,楚瑤不說,眉頭微皺。這細微的變化被坐在上麵上的慶帝看得出來了。
“皇上,您是仁君,有著寬厚的凶懷,大度的凶襟。念在臣的嶽父初犯的份上,也請皇上看在臣的麵子,暫時先把嶽父放出來吧。”
慶帝的嘴臉方青硯不願意多看,偏偏他還要各種恭維,勸說慶帝把楚慕寒放出來。
手指習慣性地敲著龍案,慶帝眼神陰沉,看著站著的兩個人,慶帝暗自思量著自己接下來應該怎樣做。
就像楚瑤說那樣,楚家沒有了兵權,就等於是沒有任何事情,皇上想趁此機會打基楚家。
偏偏方青硯又是楚府的姑爺。想著方青硯現在朝中的地位,皇上猶豫。他可以輕易要楚瑤的命,可對方青硯,皇上就不能那麼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