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衛伯約一腳將衛淵踹下轎子:“老子看你這龜孫兒就煩!”
衛淵揉著屁股,拍打下身上的塵土,看著緩緩離去的衛府一行人,對公孫瑾道:“你與我同轎而行吧。”
轎中,衛淵輕聲道:“恨我嗎?”
衛淵知道,憑借公孫瑾的聰明才智,就算當時想不通,過後也會想到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局。
與其遮遮掩掩,不如敞開了把話說透。
公孫瑾搖了搖頭:“為何要恨世子?就算沒有你我也會走這一步,瑾反而還要感謝主公,讓瑾徹底撕碎了,兒時憧憬的狀元當官夢,也讓我近距離真正看清了,這些世家門閥的醜陋嘴臉。”
衛淵摟住公孫瑾的肩膀,撩起轎簾,指著路邊繁華的街道。
“等我羽毛豐益,我就會手握虎符離開這裡,皇帝姓必須姓衛,這天下三十七家門閥也都必須要亡。”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衝天香陣透京城,滿城儘帶黃金甲。”
公孫瑾表情嚴肅地道;“瑾相信,憑借主公的才能,定會有那一天!”
傾城公主的寢宮,未央宮。
南梔躺在青花血瓷澡盆內,浴蘭湯兮沐芳,倩影朦朧,羅裘薄紗半遮胸......
當她站起來那一刻,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百花失色。
貼身婢女一邊為南梔穿衣,一邊嘟著嘴道:“殿下,我都聽小桂子說了,那衛淵真不是個東西,抄襲大才子朱思勃的詩詞歌賦不說,還在大庭廣眾下讓你顏麵儘失,更說出什麼與父兄割袍斷義的混賬話,幸好您抽了他一嘴巴,這才讓我微微解氣。”
南梔微微一笑:“我是配合他演戲,這衛淵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