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匆匆的往家的方向跑,等跑回去,砰的一下關上門。
李秀蘭聽到聲音跑出來,手上還稀稀拉拉的有水。
他們分工很明確,鄭邦安在店裡收錢,李招弟招呼人,而李秀蘭就在家裡做鹵蛋,這個時候店裡應該是正忙的時候鄭邦安就跑了回來。
鄭邦安衝到李秀蘭身邊。
“媽,出事了,你得幫幫我。”
李秀蘭蹙眉:“安啊,你這是咋了?”
“我找人給三哥找麻煩的事情被發現了,我怕那人……那人忍不住全招了。”
李秀蘭一聽是和鄭邦民有關係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又是鄭邦民那一家子,我倒要看看他們要鬨什麼幺蛾子。”
“媽,你怎麼還不懂,這次是去給鄭邦民伏低做小的。”
李秀蘭這才意識到不對:“安啊,你到底乾了什麼啊?”
李邦安一點也沒有隱瞞就將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告訴了李秀蘭。
李秀蘭一拍桌子:“這不是查出來不是食物中毒,沒事麼,安,彆怕,鄭邦民要是有膽子來找你麻煩,媽用棍子把他給攆出去。”
而李秀蘭卻不想想,隻是差一點,鄭邦民一家就被毀了。
李泉也不是個嘴嚴的,被警察幾句話就把前因後果給問了個清楚。
而鄭邦民聽到這件事情自始至終都是自己的四弟鄭邦安乾的之後,一下子頹喪了起來。
他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啊,就算是眼紅,也不能把親哥哥往火坑裡推啊。
鄭邦民避開所有人,朝著鄭邦安家走去。
敲開大門,就見鄭邦安一家人都在院子裡,明顯是在等著自己。
“你來乾嘛?”李秀蘭仿佛是看著仇人一樣看著鄭邦民。
鄭邦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心徹底死了:“娘,這件事情你都知道是不是?”
李秀蘭:“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那麼小氣,你不是沒事麼,邦安就是和你開個玩笑。”
“玩笑?娘,你知不知道他是要把我給逼死啊,那要是真吃出人命,是要坐牢的。“
李秀蘭:“你不是沒坐牢麼。”
鄭邦民是徹底不明白了,他娘到底要狠心到什麼程度,才能在鄭邦安恨不得把他踩死往上爬的時候還輕描淡寫的一句開個玩笑,不是沒坐牢麼就把他打發了。
“娘,你是我親娘嗎?”這是鄭邦民第一次在李秀蘭麵前明明白白的問出這句話。
李秀蘭惡狠狠的瞪著鄭邦民。
“滾蛋,老娘不是你親娘,你這個崽子沒良心,老娘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竟然這麼說。”
“那為啥你這麼偏心。”
李秀蘭一噎,鄭邦安卻緊接著開口。
“鄭邦民,你早就被爹過繼給那個死了八百年的二叔,你壓根就不算是我們大房的人,唉,這事你不知道啊?”
鄭邦安的眼裡全是譏笑。
鄭邦民也聽說過這個在幾十年前就死在戰場上的二叔,他比自己爹小十歲,死的時候婚都沒有結,更不可能留下什麼子嗣。
他們鄭家也是一個大家族,沒有子嗣是大忌,而將孩子過繼給沒有子嗣的兄弟也是常見的事情。
這事情也是要過了宗堂,上族譜的。
但是,對於被過繼的事情,鄭邦民卻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