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接起電話,她的聲音仿佛是結了冰碴子一樣。
“那個丫頭到了北市。”
“怕什麼,控製不住弄死就是了。”
說著,粗暴的掛了電話。
現在她一堆事情,焦頭爛額的,連那麼一個死丫頭都解決不了,還有臉拿自己那麼多錢。
王素雅掛了電話,死死的咬著牙,這都是什麼事,最是關鍵時刻,全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深吸一口氣,拿起電話,給自己在電視台的朋友打電話。
“章姐,你這個忙務必得幫我。”
既然楚家不想管,那麼,她就逼得他們去管。
……
看著窗外的天色,夜幕深深,但是王素雅知道,天亮了之後,才是自己的戰場。
——
昭民小吃北市分公司。
在所有人都回家過年的時候,某個辦公室還燈火通明,裡麵一個瘦小的身影忙忙碌碌的,手裡拿著一長串的預備客戶名單記錄,一個個打電話過去拜年,一個個記錄地址送禮。
等將這一切的工作做完已經到了晚上十二點。
楚沫笙揉著酸疼的脖子在護城河周圍走著,手裡還拿著電話。
“喂,老孫,你這什麼時候來北市幫我啊,老娘都快被累死了,等到年後再來老娘可不給你崗位了。”
“笙姐,彆急啊,你好歹讓我們哥幾個大年初五給過了吧,也就一天了,一天撐不住啊。”
“屁,等你們來,我把事情都解決的八八九九了,還要你們乾什麼?”
電話那頭一陣爆笑。
“哥幾個可不相信,哈哈哈,笙姐,彆急啊,我們後天一準到。”電話那頭剛說完,就繼續開口,“笙姐,那個……你……你找到你爸了嗎?”
楚沫笙腳步停頓了一下,露出一抹慘笑。
找?
就是找到了又能怎麼樣?
指不定人家現在老婆孩子熱炕頭呢。
有什麼找的意義呢?
“不找了,找人麻煩,沒有掙錢來的爽快。”
“可,那是姨最後的心願……”
“行了行了,你們再墨跡就今天晚上都給我滾過來啊,一個個事咋那麼多。”
楚沫笙掛了電話,抬頭天空的夜色。
今天北市的夜空格外的好看,她深吸了一口氣,剛收回視線,看向前麵,就見幾個人獰笑著。
這幫神經病,自己是怎麼得罪他們了?都已經從東市追到北市來,還是不放過她。
“你們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說完,就見幾個男人從身後拿出一根根鋼管出來。
“臥槽。”扔下一句粗話,楚沫笙轉身就跑。
她就是個肉體凡胎,可是和鋼管乾不過。
“臭娘們,站住,給老子站住。”
屁咧,站住的才是神經病。
楚沫笙越跑越快,她感覺自己的嗓子就要冒火了,但是這大半夜的,就是喊救命也絕對沒有人搭理自己。
看到胡同,楚沫笙眼睛一亮。
她掃過一眼鄭邦民登記的家庭住址,仿佛就是在這附近。
之前聽人說,鄭總家門口有兩個大獅子。
剛想著,就看到一個門口有倆石獅子的門,楚沫笙衝過去就敲門。
“鄭總,救命啊鄭總,小鄭總,救命啊小鄭總。”
但是從大門到裡麵距離太長,這點敲門聲壓根傳不進去,幾個男人見狀已經追了上來。